「那么如果无双死了,你也会跟他一起死吗?」
邵廷毓问出这样一句,旁边的邵纯孜愕然怔住,邵云的眉梢也微微一动。
「之前你说如果我们要动无双,除非先杀了你。但我们肯定不会这样做。」
邵廷毓继续说,平淡稳静的语调,根本不象是在讨论着这么肃杀的内容,「假如我们真的要动无双,你又会怎么做?」
邵云合起双眼,片刻后重新睁开,眼神并没有明显变化,只是隐隐约约颜色更深了些。
他答复:「做我该做的事。」
「……我明白了。」
邵廷毓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邵云面前,弯下腰,张开双臂不轻不重地拥抱他,「有些事我们不会做,希望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在做任何事之前,想想我们,请多相信我们一点,好吗?」
邵云沉默几秒:「嗯。」
「早点休息。」邵廷毓放开了手,转身向邵纯孜走去。
「走吧。」听见邵廷毓这样说,邵纯孜犹豫了一下,再度向邵云看看,实在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跟着邵廷毓离开了。
等到离房间稍远的地方,立刻询问:「刚刚到底什么情况?得出什么结果了吗?」
邵廷毓说:「没有。」
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可以谈出结果。
邵纯孜告诉过他先前和邵云的谈话,由此已经可知,无双对邵云而言,是一个死结。
已经是死结了,又怎么可能解得开?除非,强行剪断……但谁又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至于最后那番话,如果邵云真能听进去,自然最好。如果听不进去,也勉强不了。
想不到连邵廷毓也无计可施,邵纯孜有些失望,咬了咬唇,忽然见到邵廷毓颈上发出红光——是那根项鍊中的封印又在起作用了。
但和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的红光并不是大肆绽放,而是将放不放,时强时弱。再看邵廷毓脸上,魔印也是时隐时现,非常怪异。
「哥,你怎么了?要紧吗?」
邵纯孜既担忧又不解,「难道又要失控了?不是刚刚才清醒吗?怎么这么快又出状况?」
邵廷毓一手握着颈上的项鍊,眉头紧蹙,呼吸有些急促:「嗯,不太稳定……」
「不稳定?」怎么会呢?
说起来,邵廷毓本身就是一直处于不稳定状态,但最起码该发作就发作,该清醒就清醒,哪有像这样又不发作又不清醒的?明明前两天都还好好的……
「会不会是因为那个咒?难道有什么副作用?」
邵纯孜正猜测着,恰巧看见丰幽走过来,连忙说,「你快看看我哥怎么回事,状况好像不对劲,是被那个咒影响的吗?你是不是应该把咒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