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沫见他这般只好抓了他手腕。
“公子,你这是?”
奇怪,也没病啊,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没精打采的。
“阿柱,你是不是心里有事瞒着我?”
“没,没,我哪能有事瞒少……公子。”阿柱头又低了下去,手里的药槌槌得咚咚响。
更不对了,白允沫手拿了笔来写方子,侧着头想了想,阿柱可是从来没这样,于是又问泊玉:“阿柱最近怎的了?”
泊玉药粉分成好几份,听见白允沫的话,抬起眼看了看侧旁的阿柱。
阿柱也抬耳看了看泊玉,脸一下子就有些红,又赶紧的别开。
泊玉摇了摇头,一双眼仍是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过见得阿柱脸红了会又变得白白的,倒又是想到阿柱一路上本就对泊玉有几分意思,想着或而心里打结不敢与泊玉说罢。
笑着摇了摇头,这阿柱也真是的,平时不挺能说的嘛,竟被一个姑娘亲噎得这般。
这时帐内进来人通报说:“后日就是岁首了,军中没什么讲究,不过老规矩,去旧除新,军资丰厚送了好些新的军被,大家各自扫尘,收拾好后个个帐烧大锅水轮着洗澡洗衣。”
此处虽然残兵多,却也有些手脚全的轻伤兵,听见消息后都雀跃不已。
一时大家都掀被扔衣相庆,白允沫夹在其中,赶紧护着自己的箱子,快手上来守着自家主子看这些原本还死气沉沉的士兵折腾。
“早该换了,我们南边来的,在这风雪天里可脏坏了。”
“可不是,这被都破成甚样了,看看。”
“哈哈,来呀,光屁股,看你们没穿衣的熊样。”
“跨岁喽。”
“除旧喽。
……
虽然眼前乱乱的一团,不过白允沫从中冲出来后,也是忍不住为他们感到高兴。
这些人本就是为着建功立业才来此的,可哪有那么容易用命拼出个功殒卓著。
其中多数都拼得血本无归,慢慢意志淡泊下来便只奢着吃饱睡暖。
阿柱护着泊玉姑娘也从闹哄哄的人群里挤了出来。
看着被自己照顾的伤患此时都这般高兴,也跟着欢喜。
阿柱再心里有事的模样此番也咧嘴笑了,叹了声:“跨岁迎新,普天相庆。”
转去看泊玉,面上粘着一缕细细的黑色胡须,眉色浅淡,男子装扮也难掩她身上的弱柳纤姿。
如花似玉。
阿柱大概也只想到这个词来形容泊玉,每逢他以这个词来形容泊玉的时候,泊玉总也略是笑说:“正如我的名。”
阿柱问过泊玉姑娘:“你这名儿有甚特别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