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说这些大家小姐们,豆蔻年华,虽未及笄,家中却也早早开始相看。
如今她不过一个八岁的小孩儿,饶是与吝惟交好,也不会叫人往其他方面考虑。
没有竞争,又似乎能说上话。
正是一个很好的与吝家搭上关系的门径。
虽然,她这个门径自己都很迷茫。
倒是出院的时候,瞧见吝惟又等在门口。
“贺小姐可是奇怪为何无错领罚?”
“不奇怪。”贺神医的药起了不小的作用,贺思今终于不喘了,喉咙却还是痒的,斟酌着没讲长句子,“先生定是深恶油滑的学生。”
“贺小姐聪明呀!”吝惟说着微微俯身,欺近了些,讲秘密一般,“记住,对咱们这位周先生呀,先认错,再好好解释,才是正道。”
贺思今几不可察地往后一让。
接着,她复又仰头嘻嘻一笑,眼睛跟着亮起,也学着他压低声音做戏一般夸张道:“原来如此!今儿谢吝公子赐教!”
“嗯嗯。”吝惟直起背来,很是受用地摆摆手,“行啦,回吧小丫头。下次爷就不救你了。”
“是!”贺思今应声,蹦跳着跨过门槛,往贺府的马车去。
贺府的大丫鬟已经远远拿着水囊招手。
吝惟抱了胳膊立在门口瞧着,那小人儿头也没回地钻进了马车里。
欢喜雀跃的模样很是不谙世事。
可是,方才他凑近时,她面上一闪而过的防备不假。
人下意识的反应最是骗不了人的。
那样机敏的警惕,不该出现在一个年幼的小丫头身上。
最起码,不该出现在八岁的贺府大小姐身上。
“贺思今……今儿……阿今……阿锦。”少年一甩衣袖,突然呵了一声。
“少爷,”有书童跑过来,喘着气,“夫人!夫人在祠堂等你!”
院前的身形一顿,而后,少年人嗨呀一身扭身往国公府大门匆匆而去。
马车里,因是刚刚跑了一阵,这会儿贺思今又咳嗽起来。
也不知是呛了风还是呛了口水。
刚刚吝惟探身过来的时候她着实是惊到了,下一瞬才意识到并无必要。
诚如他口中所唤,她现在就是个黄毛小丫头啊!
应是真的逗她好玩,才故意当小秘密作态给她说话的吧。
拿一个过尽千帆的心当一个小姑娘,大抵真的是有点难。
贺思今想着,又皱了眉头。
当然,最烦的还是这个弱不禁风的身体。
怪她,打小就挑食,以往皮归皮,却也是把懒骨头,是以这一个小小的毛病竟然扛不住还严重起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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