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有什么不敢的?叶雅茗还没嫁给陆观弈、人脉也没现在那么厉害的时候,她都敢放这个话。现在还有什么不敢?
叶崇明根本不会阻拦,他以前就说过这话,现在对叶雅茗更是言听计从。只要叶雅茗表示不满,叶崇明第一个跳出来把他们分出去。
真要在叶家蒸蒸日上的时候被分出去,叶家大房绝对会成为临安最大的笑话。她亲爹要是知道这是她闹的,都能做出跟她断绝关系的举动。
“好的,我知道了。”她低下头道,“我也就在你面前发发牢骚,我知道轻重的。”
“你知道个屁!”
成亲多少年,叶鸿昌向来对妻子是敬重的,可这会儿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些道理我跟你说过没有?可你当时表示知道了,转头只要爹和茗儿稍做了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你就又计较上了。计较就计较吧,非得带到明面上来。”
“以前我觉得你深明大义,贤惠大度,可现在你看看自己的这副嘴脸!你要再这样,也不用爹他们说什么,我直接自请分家,也免得让人赶出来把一辈子的老脸给丢尽了。”
“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说着,叶鸿昌起身去了前院书房。
这些年,他在京城,陶氏在临安替他孝敬父母,抚养子女,又一直对他极好,他对妻子向来敬重。她就算有点小心思,他也能理解。况且妻子也是为他打抱不平。
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愿意对妻子说这样过份的话。
可再不下重药,他们大房就真要被分出去了。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陶氏哪受得住叶鸿昌这话,叶鸿昌一走,她就用被子蒙住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夫妻俩吵架,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贴身侍候的人。叶鸿昌一走,厉嬷嬷赶紧进屋安抚陶氏。
可她不知道前因后果,也安慰不到点子上。
陶氏有事向来是不瞒着厉嬷嬷的,当即将叶鸿昌的那番话跟厉嬷嬷说了。
“你说他在京城是不是养了外室?所以回来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哎哟我的太太,您怎么会扯到这上面?老爷真要有外心,他也不会主动要求回临安了。他一个人在京城逍逍遥遥的岂不是好?”
见陶氏低头不语,厉嬷嬷继续道:“况且老爷这些话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您确实不能再闹了。再闹就真要被分出去了。您愿意被分出去?”
陶氏连忙摇头,吸了吸鼻子:“怎么可能?”
“既不愿意,您就别闹了。三姑娘可不是个好性子的人,现在身份又不同了,她说一句话,老太爷还真有可能把大房分出去。”
“而且,您以前不是说想通了吗?怎么这次又闹?”厉嬷嬷是真闹不清楚了。
“我也不是不明白,就是忍不住嘛。”陶氏抽噎道,“我是替老爷报不平。而且我也没有表露出来,就跟老爷抱怨几句,他就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