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哪了,就像她不曾来过一样。
老师也不告诉他她的去处,她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
他那几天像一个被掏去了灵魂的人,连呼吸都觉得是沉重的枷锁,他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回到他哥死去的那个夜晚。
月色明媚,微风依旧,熙攘世间只是少了一个人的影子。
喻曦隔着长长的走廊过道,看见自己的弟弟把自己关在阴暗的房间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是在第二天早上他去学校上课后,她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带着丝丝血迹的小刀片。
喻曦背抵着墙壁,心也抽着疼。
陈青芒来学校的那天是星期五,阳光明媚,透过窗户洒落进来,落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
喻钦安静地看着站在教室前面的人,像溺水的人呼吸到了氧气,他松下一口气。
他和她短短的对视了一眼。
喻钦看见她眼里黯淡的光,心疼极了。
她好像大病初愈一般,脸色苍白,整个人又瘦了好多,可以看见凸出的腕骨,和脖颈出那一方瘦致的锁骨。柔弱苍白。
喻钦坐在座位上,等着她回来,等着她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可却只是看见她移开了眼睛。然后班主任孙全老师宣布了她的新位置。
是第一排的角落,她和他隔了一整个教室的距离。
喻钦身边又搬来了一个新同桌,也是个女生,不过那个女生聒噪大大咧咧,像个人形喇叭,一搬过来,就和他身边的人混得熟得不能再熟。
而就连换位置的时候,她也没有回来看他一眼。
喻钦对身旁的同桌没有好脸色,同桌便也不再和他说话,他又沉入一个人的世界里。
这天放学,他没有看见陈青芒,知道是她在躲着他。
而周末的时候,他也弄清楚了这件事的所有来龙去脉。
那天给他手机发照片的人是夏媚。照片上和陈青芒合照的男生是她的亲弟弟。给陈青芒留纸条的人是夏媚,往酒里加芒果汁的人也是夏媚。
而现在陈青芒却恨死他了。很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夏媚的目的达到了。
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吗。
星期天的傍晚,喻钦约了赵启江,把夏媚堵到小胡同口,想录音让她说实话,可是她却死也不说,还一口咬定都是喻钦让她加的芒果汁。
很好,那天晚上喻钦平生第一次打了女人,他只给了她一耳光。
喻钦冷冷看着她,不带一丝温度开口:“这一耳光,是为了陈青芒打的,如果你再敢使绊,就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