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发狠,他眼里骤然迸血,故意挨两刀,在马三刀立即进攻时自他腋下一窜,顶着刀风砍的他半个胳膊分成断藕。
“啊!!!!!”马三刀一声痛嚎,问雨立马转身飞下来,“陛下!”,狠提剑砍李破风的枪杆。
李破风恨:“阿弟!你还执迷不悟吗!”
“去你娘的!谁是你阿弟!滚!”问雨手下逐渐没有章法,心急如焚,怎么也想不到裴止风真的会这么快带着李破风出现在此。
生路在何方?他一时竟找不到!
还能指望谁?!
手下越发狠,他竟入魔似的,两人打得乒乒乓乓,火星四溅。
他几次想越过去杀裴止风,都被拦下。问雨眼见闻衍璋脸色苍白,心知再不包扎陛下必死无疑,心生一计。忽而停剑,受李破风一枪,大大吐口血,殷殷切切唤了声:
“阿姐…”
李破风一愣,忙拔枪:“阿弟!”
裴止风变了脸色,立时提醒:“破风!”
她却怔忡,恍若未闻这提醒,“你肯认我了?”
问雨皱着脸苦笑,忽地放下剑凑近,道歉似的:
“阿姐,对不住。”
管不得真假,李破风心里瞬时一酸,忙放下枪要安慰,“怎会,阿——”没想,她呼声还未说尽,腹中一痛。
双目圆睁,她瞧着冰冷的剑身穿进又穿出,本乖顺三分的问雨此时笑容满面:
“蠢货。都说了我不是你阿弟。”
他嘲弄着,一脚踢开人,“你阿弟早死了!”
李破风吃痛,捂着流血不止的肚子,不敢置信一瞪:
“胡说!你长得分明——”
“这世上什么不能变。可真烦!”他讥嘲一笑,一甩酸痛的手,立即要将闻衍璋背上背,未想后腰倏地一寒。
问雨唰地摔倒。枪毫不客气的擦过骨头,引得他剧痛难忍,抽搐着滚落雪地,带出偏偏血花。
李破风摇摇欲坠,以枪勉力支撑,唇边带血,满眼失望:
“你既不认,便莫怪我不留情。”
强撑着说完这一句,她转身重重跪下,两膝重重压一片积雪:
“裴公,是破风愚钝!”
裴止风看了个全场戏,无奈似的:
“罢了,人之常情。你先点穴止血。”
他看向地上躺的主仆二人,施施然踩过问雨的身体,惹得他嘶吼,随后展眉,一双脚停在闻衍璋头边,碾一碾鲜红的雪。
似觉有趣,他喜欢这声音。又重复几次。
闻衍璋阴鸷的目光已失了愤怒,转而冰冷沉寂,盯着裴止风动作。
他目如刀剑,正横眉冷对,不妨上空忽地出现那人恶心的笑颜。
裴止风观赏够了这狼藉模样。手中施施然取一黑物,碾碎了,幽幽洒进闻衍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