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嘉烦恼之余,纪承宴也陷入了自我怀疑。
帮孩子洗完澡之后,小崽崽迫不及待的就要找妈妈,完全不顾及他刚刚回家,应该好好陪一陪爸爸的孝道,弃他不顾。
他对言嘉的依赖和袒护,让他非常的不爽。
而脑海里言嘉对孩子恶意相向的画面,也让他坐立难安。
他今天忽然回来,肯定会让她有所察觉。
纪瑾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的做派,也一定会告诉她自己帮忙洗澡查看的事。
既然她擅长演戏,虐待孩子的事又做得如此隐晦,连他都瞒过去,肯定准备了好几个方案,轻易不会暴露。
所以他今天才会一无所获!
但她似乎低估了他,在他眼里,只要她主动找他试探,就已经坐实她意图虐崽的事实了,只不过他暂时没找到证据罢了。
而且,谁说只有身体虐待才叫虐待,让一个人依赖,再狠心的抛弃,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的折磨。
言嘉肯定是想让纪瑾彻底依赖后再用离婚来打击报复他,她算准了他不会把孩子给她。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想通了逻辑关系后,纪承宴的心终于落定。
现在,他只需坐等言嘉主动上门。
纪承宴将颈间的领带扯下,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深深吐息。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连同言嘉略带忐忑的声音一并传来:“承宴,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纪承宴紧了紧手里的领带,冷笑了一声,瞧,她果然心里有鬼!
“进来。”低沉的音调不带半点温度。
言嘉推门而入,迎着纪承宴毫不掩饰的审视冷眸,镇定自若的上前,逐一把盘子里的食物搁置在沙发旁的矮几上。
纪承宴的视线从她脸上的神情,落到了她摆置食物的手腕上,他记得那里会有一道划痕。
言嘉怎会不知道对方在看她哪里,故意借着摆放食物,将衣袖伸展开,露出光滑的手腕。
那里可没有他想看到的伤疤呢,因为她又不是前身。
没看到预料中的画面,纪承宴不悦的拧眉,心中对那段记忆的疑惑又多了几分。
言嘉放好东西后,主动开口:“承宴,你是不是怀疑我虐待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