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声音带涩,“我信你。”
以前种种,既往不咎。
苏戚放下心来,重新躺回床铺里,吸了口凉气。薛景寒看她神情恹恹,忍不住问:“碰到伤口了?”
“没。”苏戚捂住肚子,“里头疼。”
薛景寒花了很长时间,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无意识吞咽了下喉咙。
“戚戚,我帮你看看。”
苏戚脸埋进褥子里,含混着应了一声。
薛景寒握住她的膝盖,将手指探进去。隔了片刻,又蘸取药膏,重新摸索着向里涂抹。
“稍微有点撕裂。”
他的嗓子在发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几日不要跑动,好好休养,我再给你配些活络筋血的药。”
说完,他抽出手指,拉扯锦被盖住苏戚身体。再起身时,背上已经渗满了汗。
整个上药的过程,苏戚都紧咬着牙槽,浑身绷紧无法放松。
太他妈痛了。
跟受刑一样。
昨晚捱了半夜,现在还得重温。
这种不可描述的事,究竟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为了折磨人吗?
苏戚极不理智地质问着,攥紧了被角,心里很是郁闷。
满室安静中,薛景寒僵坐着,过了一会儿,伸手抚摸她散落的发丝。
“以后不这样了。我……会小心些。”
苏戚气得蹬了他一脚:“还有以后?”
她身上难受,动作软绵绵的,没把薛景寒踢疼,反而牵拉到自己的痛处。
薛景寒握住她的脚,重新塞回被窝。
“别乱动。”
他俯身靠近,拢了拢苏戚散乱的鬓发,然后在脸颊落下一吻。
“戚戚,我们这算是有夫妻之实吗?”
苏戚生无可恋:“算。”
薛景寒接着说:“有件事我很欢喜,你听了,不要生气。”他低声道,“和你真正有过肌肤之亲的,唯独我一个。”
苏戚:“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他亲吻她的唇角,“自从与你相识,我从书上学了很多。”
所以学成了昨晚那个表现?
苏戚心里苦,又不知从何说起,闷声骂道:“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