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到陆屹然的名字,粱桭心中警铃大作,但脸上镇定自若:“出什么事了?”
韩飞鹭:“他有个表哥叫彭家树,前两天彭家树把他二伯杀了。”
他太过简明扼要,粱桭找不到重点:“所以呢?”
韩飞鹭朝他转过头,看着他说:“我们把彭家树送到医院做检查,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的脑子被人打开翻了一遍。”
粱桭闻言,心中波涛汹涌。
透过他的眼睛,韩飞鹭能看出他在想一些事情,又道:“医生说他的脑前额叶被摘除了,人被摘除前额叶之后相当于被抹除记忆和一切感官知觉,说通俗一点,会变成傻子。”
粱桭默默深吸一口气,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韩飞鹭置若罔闻,继续说:“认识贾青吗?”
粱桭想了想,道:“不认识。”
韩飞鹭:“他老婆叫邓兰兰,得了脑癌,也在中心医院看病。”
粱桭没有搭腔,平稳地转弯驶过路口。
韩飞鹭:“邓兰兰的父母前两天被杀,妹妹邓萌萌也被杀死溶尸。”
粱桭目光一颤,还是没有说话。
韩飞鹭盯着他的脸:“邓兰兰和陆屹然都和吴启平有过联系。”
随后,韩飞鹭看到粱桭眼中的疑惑迅速消散,眼神顿时变得清亮,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仿佛对粱桭来说是答案。韩飞鹭道:“你不觉得奇怪?”
粱桭:“你指什么?”
韩飞鹭:“陆屹然已经死了,邓兰兰半死不活。这俩人全都和吴启平关系匪浅,却厄运缠身,连累家人无故遭殃。”
粱桭:“听你话里的意思,吴启平是罪魁祸首?”
韩飞鹭难得对他说了句心里话:“我很担心你。”
粱桭默了默,道:“担心我什么?”
韩飞鹭:“我知道你和吴启平关系不一般,你心里很清楚吴启平身上有秘密,而且你在帮助他保守他的秘密。”
不等粱桭反驳,韩飞鹭又道:“周灵均也是吴启平的病人,你就不怕周灵均落得和陆屹然还有邓兰兰一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