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楚知意能管得了的了。
她被扶着先上了车,被军医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外伤。
而宴惊庭则在外面与霍连雾,楚星河说接下来的事情。
霍连雾说,“楚小姐拍的视频已经被初步观看过了,其他人说不定还有狡辩的机会,但那间房间里的三个权贵是逃不了了。”
楚星河说,“玩得这么大,他们必定是常客,如果能从他们嘴里撬出关于楚衡上家的消息,会好对付很多。”
这些关系网都是错综复杂的,楚星河查了这么久,自己手里有一些线索,但还不够,只有撬出更多消息,他才可能大仇得报。
宴惊庭瞥了他一眼,语气淡然,“楚总更应该问他们二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至于楚衡上家,我略微有一些线索。”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我以为楚总查到了。”
楚星河被宴惊庭的话给气得不轻。
“这些是刑侦的案子,不归我们管。”霍连雾提醒他们,“我们会把这些证据移交给当地可靠的刑侦大队接手,阿庭,你问问你们江城那边能不能协同办案。”
宴惊庭应了下来。
他早就联系了人,先把楚衡给控制起来了,恐怕这个时候的楚衡,已经被请去了警局。
谈完事,宴惊庭与楚星河就陆续坐上车,准备离开。
楚知意身上脏得很,身上也到处都疼,紧绷的精神与身体一得到松懈,她在车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宴惊庭上车后,就看到头歪在玻璃上,搂着自己沉睡的楚知意。
他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大掌轻柔地将她的脑袋转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车子开下山的路也不好走,夜间起雾,可见度不足二十米,车子行驶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山下。
楚知意睡得不安稳,惊醒了好几次,被宴惊庭安抚着又睡着了。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们到了医院。
不仅是楚知意,楚星河还有宴惊庭留给她的那些保镖,除了阿黎外都或多或少受了伤,这些人都得救治。
楚知意受伤最严重的就是脚腕了,这么一小会儿已经肿老高了。
楚知意去拍了片子,幸好的是没有骨折。
但也有些其他的症状,她就又去看了中医。
来了一位会针灸的中医,他看了片子之后,捏了捏楚知意的脚腕。
“刺痛还是肿痛?”
“都有……”
楚知意脸更白了几分,呼吸都疼得粗重起来。
宴惊庭握着她的手,沉着脸没说话。
“脚筋扭伤了。”
中医有些奇怪,“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楚知意默默顶着宴惊庭快要杀人的视线,不敢吭气。
中医将针袋拿出来,取出了长针,摁住她的脚,找准穴位之后,很快就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