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渔说对不起。
婚姻的确是她的事,她也觉得自己有承担婚姻风险的能力,她也愿意相信商陆,但她妈妈此时的伤心也是真的。
“妈,你别担心我,我有在认真地经营这段婚姻,商陆很好,我和他认识了好多好多年……”
商陆默默地走到一旁,把空间留给这对母女。
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这时候,他也明白,之前是他和小鱼想得太天真了,他们太年轻,不知道婚姻的复杂,只是两人莽莽撞撞地结成夫妻,凭着他的一腔爱意和她的一时冲动。
……
张榕再哭了不到两分钟,她就觉得自己要振作起来,哭有什么用,她得给她女儿争取,她不能让小鱼被人看轻。
所以她一抹眼泪,对夏桑渔说:“你在这等我。”转头又看商陆,“还有你,你也是,就站这不许动,你跟你家人说一下,我马上要去你家。”
“妈,让商阿公过个好年吧,他年纪大了,等年后再去吧……”桑渔的话在张榕的怒目下,越来越小声。
张榕怒其不争:“我就说你今晚被你姐那样骂,也不说领证,你是担心我我们更生气,直接不让人过年三十是吧,哎哟,养你二十几年,没见你这么贴心,我就不如你意。”
桑渔:“反正说不说领证,都得挨骂的,说了骂得更难听。”
商陆目光真诚:“张阿姨,我妈在家,姑姑也在,我刚刚让我妈跟阿公说了这事,他们都在家等您。”
张榕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她去找夏正坤和夏正军。
石桌旁就剩下桑渔和商陆了,但两人都没出声,沉默寂静又悠长。
桑渔走到了商陆面前,强迫让他看着她,商陆就不,还抬头拿鼻孔看她。
如果是平时,桑渔就伸手摸摸他的鼻子,插科打诨就过去了,可是现在不一样,她记得方才商陆的失望,那个眼神就一直梗在她心头,重复地出现。
“我想抱你。”她说。
然后,她就真的抱住了他,手伸进了他的大衣里面,很暖和,她隔着毛衣抱住了他,整个人就罩在了他的大衣里面。
商陆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强行克服了身体本能,没有抬起来回抱住她。
桑渔扯了一个别的话题:“你有没有看到我穿的过年衣服?”
商陆没低头,“嗯”了一声,说:“看到了。”
“什么颜色?”
“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