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老公园两公里不到的位置建了家大型游乐场。
于是,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老公园就没落了。
渐渐的,商户陆续搬走,老公园变得更加荒凉,逐渐沦为了附近老头老太打太极的场地。
后来,一个冬季的雨后清晨,一个来公园找孩子的老人不甚滑倒,头重重磕在了花坛上,不幸去世。
自此,营业了十六年的老公园,因为这件事彻底荒废了。
老公园意外事件发生的那天,陆向峥刚好拿到了期末成绩单。
成绩单上的数字与名次很耀眼,但陆向峥没有可以报喜的人。
他母亲离家出走十几年,至今未归。
而他那位混账父亲……这会儿估计醉生梦死在某张牌桌上,不提也罢。
施陶的父母还在的时候,陆向峥偶尔会拿成绩单给他们看。
后来他们不在了,陆向峥就把成绩单拿给奶奶看。
老人家虽然看不太懂,倒也捧场,总夸陆向峥是施陶的好榜样。
陆向峥已经很久没去施家,之所以隔了那么久没上门,那还得从他赶跑了施陶那个黄毛初恋说起。
那天他要求施陶在自己和那个黄毛间二选一,却没想到晚上无端端做了和施陶翻转云雨的昏梦。
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就好比,他的死鬼爹哪天突然跑来告诉他,自己准备戒赌,然后找个正经工作,从此父子俩好好过。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都有意无意回避着施陶。
而施陶不知是不是还没和黄毛断干净,居然也开始躲着陆向峥。
就这样,一来二去,等到陆向峥拿到期末成绩单那天,才惊觉,二人已经小半个月没见过面。
于是,他准备去一趟施家看看对方。
不,他是准备去一趟施家看奶奶,顺便炫耀一下自己新鲜出炉的成绩单。
陆向峥到施家的时候,发现门是紧闭的。
本以为是家里没有人,抬手敲了敲门,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
宣宁宁红着一双眼睛从门里探出小半个脑袋,一见是陆向峥,立刻像见到救星般,“哥,你可来了呜呜呜。”
不待陆向峥多问,她就像终于找到宣泄的开关,嚎啕着扑进陆向峥怀里。
“宁宁,怎么了?!家里人呢?”陆向峥要看这阵势也急了。
他使了些力道摇宣宁宁肩膀,让她的小脸从自己胸口抬起来。
“哥……”宣宁宁的哭声几乎是嘶哑的,“警局,桃子在警局。”
陆向峥只觉一股凉意窜上头顶,他把宣宁宁推进门,“在家待着,我去带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