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他劝告女子的话——在擂台上拼生死,无论胜败,都实在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没有相信谁,我只是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别人身上,裴液。”张君雪低下头,“从一开始,我就是打算一个人做这件事情的后来才认识了你们,缥青还把登阶丹让给了我现在,我只是该做本来要做的事情了,如果我没有杀掉,也不影响你们的计划。”
“不行。”
张君雪抬头。
裴液轻轻呼出一口气:“不是这样的,君雪,既然有安全的办法,你就没必要冒险。”
他看着女子,认真而直接道:“尚怀通出手狠毒,你要是受了无法挽回的伤,甚至送了命,那我们即便杀了他,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就是要我,碰上尚怀通的话,就向他认输吗?”
“有什么不行吗?”
“怎么可能呢,裴液?”女子第一次有些恼怒。
“。这件事情不重要,君雪。”
“这件事情很重要。”
“这件事不重要!”
“。”张君雪看着他,低下头继续擦刀,“很重要。”
两人一时沉默。
“很重要裴液。”女子重复道,声音固执,“如果这都不重要,还有什么重要呢?”
裴液深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
——
无论聊些什么,下台的人不会再吸引观众的目光,当少年少女决出胜负后,魁赛第一轮就来到了最后一场。
不过对于这一场,大家的热情就稍微减退了些,因为这正是几乎无有悬念的两场之一——一场有尚怀通,另一场则有张宗元。
唯二的六生,是一定要在决赛相遇的。
徐司功熟悉的声音已再次传遍了全场:“魁赛第四场,因悚棍上雕虎,欲度刀下无门——齐云张宗元、鼎运杨颜!”
看台之上,张鼎运猛地一攥腕子,旁边方继道痛叫一声:“诶诶诶诶——”
“啊,抱歉抱歉。”张鼎运连忙松开,“忘了你没有修为。”
他手揉着书生微微泛青的腕子,目光却一刻都没挪离场下,喃喃中都听得出紧张和哀腔:“杨哥。六生啊杨哥。”
“我记得杨颜刚换了常越的时候,你跟我吹嘘说今年稳拿四强的。”方继道回忆。
“此一时彼一时啊,谁知道今年猛人这么多。”张鼎运叹气,“不过就算这样,我觉得杨哥也能进的,可惜就两个六生,偏偏让他抽中了。”
又咬牙道:“抽到尚怀通都好,输给齐云真是气死了!”
方继道也不知怎么宽慰他,他是完全的手无缚鸡之力,看武比就是看个热闹。
但张鼎运看起来也根本没期望他的宽慰,上一秒两只小胖手还绞在一起,下一刻人就已起身振臂喊道:“鼎运,必胜!!!杨颜,无敌!!!”
如此一连喊了四五声,倒是聚集来了不少目光,却没带起一点儿波澜。
“输,也要输得有气势。”张鼎运坐下来,喘着气道。
场下,两人已经立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