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与其说是惊讶玩的行为,不如说我是在为温迪的提议讶然。
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温迪都不适合提出这种要求。我们首先不熟,其次冒然的请求过于失礼,最后,他不像无礼的人。
因此我打算拒绝,至少一般人被果断拒绝后,尴尬感会使他们很少产生继续坚持下去的念头。
但我错估了温迪的心理,或者说我一开始就不能用普通人来度量他。
这是我的问题,我早该意识到的。
“就一会儿,况且你拿到飞行执照也要熟悉,就当练习好了。”
我没说话。
他用少年独有的、天然的幼稚特权请求道:“可以吗可以吗?”
温迪似乎忘了,我在外貌上同样少年。
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的判断属于两套系统,白术说我的骨骼已经停止生长,未来几十年很大概率一直维持这个样子。
但我觉得人类的经验大概对我判断的并不准确,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人类,不是出于某种直觉,我天生就知道这件事。
因此白术说的生长问题我从未在意,此刻提起年龄,只是想说明温迪并非真正的少年。
在蒙德城最高处的教堂,负责接待的修女曾讲过关于一个少年的故事。
她说少年身上总有奇特的魔力,他的语言让人不由自主信服,尤其是被看着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心软答应一些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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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修女说:“就像是被神明祝福了一样。”
那天我在帮教会搬运捐赠进来的物资路过,这件事不是我主动提问,因为我只是碰巧听到,甚至没有听清她们前面在说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修女当时说话的对象是荧,通过排除法,我确定她们口中的少年是温迪。
或许温迪真的有不为人知的魔力,但我没有感受到。
答应他,或许意味着往后更多的纠缠,但拒绝不是最优解。
按照我的习惯,哪怕明知道两个选择的弊端我也会选择后者。
像我之前说的,我更注重眼前所得,就算因此产生更多的麻烦也无所谓。
我不太喜欢考虑太长远的东西。
塞西莉亚花作为装饰在少年的帽子边插着,应该是摘取的新鲜花朵,看上去生机无限。
摘星崖似乎是塞西莉亚花生长的地方。
这种花只生长在高山,我还记得我的记忆开始于无限的花海,在疾风肆虐的高崖之上。
我答应了他。
摘星崖和印象中的并无差别,应该说来到季节正好,塞西莉亚花开得正盛。
我们从废弃的千风神殿绕路走上来时,温迪看了眼那片废墟。
“风的故事……”他笑了声,“我们走吧。”
即使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可在摘星崖上面被疾风吹着,我依旧有些犹豫。
和害怕无关,我并不具备这种情绪。
凯亚的风之翼只是暂时借给了我,如果弄坏,我想以我目前的财力应该赔不起。
就像曾经离开蒙德一样,我同样孑然一身离开璃月。
风花节比其他时间要忙,或许我可以在协会多接几个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