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自惊疑不定,忽见苏灿亦是一口鲜血喷出,“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黄药师、一灯大师立时抢上前去,一人往苏灿嘴里塞九花玉露丸,一人运一阳指力护其心脉。
余下洪七公、周伯通、慈恩、杨过四人围成一团,面有忧色,杨过问道:“黄老前辈,一灯大师,我大哥他是怎么了?”
一灯大师正以毕生功力为苏灿补养经脉,无暇分心答话,黄药师道:“阿灿一身经脉破败不堪,想是他不知用什么办法,与这帮番僧拼了个两败俱伤。”
说着话,黄药师转头看向同样脸色惨白的金轮国师等一干僧人,面有煞气。
金轮国师似是知晓今日难逃一死,竟不运功疗伤,只双手合十,盘坐于地,默念佛经。
“阿弥陀佛!”
一灯大师收功而立,道了声佛号。
杨过忙问:“大师,我大哥可还好吗?”
一灯大师年岁近百,一日间先经一场恶战,又耗费心力为苏灿疗伤,此时精神大为萎靡,道:
“苏小友经脉大损,经老衲运功相护,虽无性命之忧,但一身武功能否得存,只有听天由命了。”
杨过闻言双腿蓦地一软,后退几步道:“您。。。您是说我大哥他。。。可能武功全失吗?”
一灯大师叹一口气道:“此事尚在五五之数,苏小友广积善德,福德深厚,或能转危为安也未可知。”
杨过双目微红,呼吸渐重,手中玄铁重剑紧握,道:“杨过今日要造下无边杀孽,大师勿怪!”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慈恩,随我走罢。”
一灯大师知晓苏灿身受此等重伤,杨过欲杀金轮国师等僧泄愤,自己定劝其不住,
慈恩本戾气未消,若见杀戮场面,恐立时心绪失控,是以一灯大师要带他先走一步。
慈恩忙道:“是,师父。”
二人翻身上马,一灯大师道:“杨小友,虽行杀戮之事,切记不可失却本心。”
杨过见一灯师徒要走,知其不愿目睹自己杀人,强忍杀意,躬身道:“大师教诲,晚辈铭记于心。”
一灯师徒驾马离去,杨过重剑挥舞,连杀包括金轮国师在内的六十四僧,遂将苏灿负于背上,与洪七公、黄药师、周伯通三人同回襄阳。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苏灿终于醒转,入目所及熟悉无比,正是自己于郭府所居卧房。
苏灿正欲起身下床,忽听得门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听声音,来人轻功比黄药师、周伯通这等高手相差甚远,甚至尚在黄蓉之下,
但又比鲁有脚之流高出许多,且脚步轻盈,是个女子,苏灿正自疑惑来者何人,只听屋门轻响,脚步声的主人已推门进屋。
苏灿转头看去,只见来人一身绿衫,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双眼处有一对浓重的黑眼圈,大煞风景。
“阿英?”
此女正是许久未见的金兰义妹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