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玖寒声道:“原来你还知道绣衣卫的职责!你以为拿民意来要挟本钦差,本钦差便会退缩,扬州税收一事,哪是你们府衙该操心的事情。
遑论本官是钦差,本官还身兼绣衣卫南司指挥同知一职,怎么?孙同知你是要和我讨论,绣衣卫拿人下狱,需要什么证据吗?嗯?”
说罢,贾玖遂朝王勉冷声道:“王知府是不是也和孙同知一般认为?”
王勉飞快抬头瞥了一眼孙同知,见问,答道:“下官,一切听从钦差大人的。”
而后,马甲领着扬州府衙的几位捕快,带上人手,直奔程元璐家而去。
就在马甲离开不久,张华匆匆而入扬州府衙。
“禀伯爷,卑职不辱使命,盐商黄福晶、并黄府女眷、子嗣、大小管事计四百二十人,无一漏网。”
闻言,扬州知府王勉目光一凝,其背后的孙郁等人,无不是骇然变色。
背后之人竟是黄福晶?他们可是与他多有往来,这这?
无视一众变色的扬州官员,贾玖沉声喝道:
“先将他们打入府衙大牢,派你的人手严加看管黄福晶直系人员,明日一早,你北司的人提审黄福晶并涉案人员。”
张华一抱拳,沉声领命而去。
贾玖拍了拍信坊箱,笑眯眯地朝扬州一众属官们说道:
“推官以上留下,其余人都散了罢,记住本钦差适才说的话,这个信坊箱,是你们未来戴罪立功的惟一途径。”
府衙近百余大小官吏们复又跪地拜退钦差,而后,众人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府堂案桌上面的那方木箱子。
就在这时,府衙大门处响起一阵人马嘶吼的声响。
接着,便是几名绣衣卫领着扬州十数名杀气腾腾的将官,正大踏步地走进扬州府衙广场。
那十数名扬州卫将官,行走时身上甲胄所发出的声响,登时与离开的一众府衙属官们的心跳频率,跟随着跳动了起来。
“末将扬州卫都指挥使张家辉,拜见西宁伯!”
“扬州卫指挥使同知贺池、拜见西宁伯。”
“扬州卫指挥使佥事宋保、拜见西宁伯。”
“扬州卫左卫千户贺合、拜见西宁伯。”
“……”
张家辉他们的后面,则是行着大周军礼的一众铁甲悍卒。
诸将官纷纷朝那位朱红飞鱼服的年轻西宁伯抱拳见礼。
张家辉身披红盔青甲,踏前一步,大声道:
“末将已率所部扬州卫四个千户所兵丁进城,听喉西宁伯钧令。”
闻言,贾玖先是一愣,是那个张家辉吗?
上前一步,贾玖笑着与扬州卫大小将官一一打着招呼。
而后,贾玖声音拨高,道:“张指挥使,点将一人,即刻起,命他坐镇扬州十二城门,没本伯的手令,任何人只进不许出。
再命你的人带上五百人,配合北司的绣衣卫将程宅围了,你们扬州卫的人只负责外围,绝不允许一人跑了,可否做到?”
张家辉一抱拳,大声答道:“但有一人漏网,末将提头来见。”
张家辉复又朝贺池吩咐道:“贺同知,扬州十二座城门,某、便交给你了,你也听到西宁伯的话了,没伯爷的点头任何人不许出城。”
说罢,张家辉朝扬州府衙一众四品五品官员咧嘴一笑,冷声道:“贺同知,伱给本将记住咯,所有人,也包括咱们的府台大人。”
贺池抱拳,沉声领命离开。
张家辉转身对贺合冷声道:“贺千户,你听见了,本将是怎么答应伯爷的?”
“卑职得令!绝不负西宁伯、指挥使之令。”贺合抱拳领命,而后转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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