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奉先这么一说,耶律俊还真动了封侯拜相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妻子悄悄跑回来看他,说她趁着皇上熟睡的时候才跑回来。妻子见到耶律俊后,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嘤嘤低泣。耶律俊却推开妻子说:“皇上既然驾幸了你,你就是皇上的人了,我耶律俊岂敢再碰你。你快回去,要替我好好侍奉皇上。”
萧莺听后擦着眼泪离开耶律俊,回到天祚帝身边。
刚从梦中醒来的天祚帝四处寻找萧莺。萧莺回来把耶律俊的话告诉天祚帝,天祚帝大为感动,说:“朝廷还有这样的忠臣,朕事先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
天祚帝把萧莺搂在怀里继续驾幸。
这天上午,天祚帝特意开早朝,命耶律大石拟旨:耶律俊护驾有功,攫升为参知政事兼南枢密院枢密使,原北院枢密副使职不变;耶律大石挺身挡箭,忠心可嘉,由翰林应奉晋升为翰林承旨。
耶律大石以身挡箭保护天祚帝才由翰林应奉晋升为翰林承旨,晋升一小步。耶律俊因老婆陪皇上睡觉却升官晋爵。这事儿让文武大臣感觉特别荒唐可笑。
天祚帝这天还宣布,由耶律俊主持严查平地松林围攻避暑车队,火烧皇帝宫帐案。平地松林归中京道朔漠县管辖,道、县两级衙门已派员全力缉查。
升了官的耶律俊在耶律大石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派头,让耶律大石感觉既好气又好笑。。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6节
大金国皇帝阿骨打在大殿上处理军务。主持刺探辽朝军情的大臣向他禀报辽军动向。他听后决定八月初发起对黄龙府的进攻。
主持刺探宋朝军情的大臣向他禀报了辽宋边界各军动向。阿骨打说既然宋朝已派人与我们联系,就想办法尽快与宋朝结成攻辽联盟,从心理上打击辽军。辽人当年抢夺宋人幽、燕之地,还逼着宋廷向辽国进贡,宋人不会忘记这样的耻辱。宋朝如能与我大金国携手进攻辽国,那辽朝的末日就快到了。大臣领命而去。
主持刺探辽东京、渤海地区军情的大臣向阿骨打禀报了辽国东京留守萧保先为政严酷、贪婪扰民、民愤极大的事情。阿骨打笑说:“萧氏兄弟是上天派来帮助我大金国的,有他们在,辽国何愁不灭!”他命令主持大臣即刻派人到东京挑起内乱,待金军攻破黄龙府后,立即进军东京府。最后阿骨打长叹说:“老天要把大辽国送给我阿骨打,我能不要吗?”
主持刺探西夏国军情的大臣禀报说,西夏国主李乾顺受宋朝封为西夏国主,与宋、辽国交好,派使者李然跟随天祚帝进庆州避暑。我国派使与西夏沟通,没得到明确回复。
主持刺探高丽国内政军机的大臣禀报说,高丽国现正忙着朝廷内争,无暇他顾。
这时,吴乞买进殿禀报说:“皇上,大辽国派耶律余睹为讲和使,已过混同江,即日便可到达。”
阿骨打说:“辽人此次讲和,是在拖延时日,一是为调集各路兵马来东北路留出时间;二是天祚帝为他的避暑之行争取时间,他不想大热天的打仗。辽人没有真正讲和的诚意,这正对我们的心思啊!我们要抓紧时机加紧备战,赶在天祚帝下山之前攻打黄龙府!”
吴乞买说:“黄龙府那边各军刀出鞘、弓上弦,万事俱备,只待朝廷一声令下,即可攻城。可这接待辽使一事?”
阿骨打说:“由你全权处置。老办法,只要辽朝交出阿疏,就一切好商量!”
吴乞买会心地笑着点头,转身欲走。
阿骨打说:“耶律余睹是个人才!可惜天祚帝不能用,不会用。这次派他来讲和,多数是萧奉先欲清除异己的手段。他来之后,要好好待他,让他知我大金国爱惜人才、招纳人才的胸怀。万一他在辽朝待不下去或遭人陷害,来投我大金国,朕封他上将军。一旦他能弃辽投金,我们打败辽国就不在话下了!”
吴乞买领旨而去。
耶律余睹率大辽国讲和使团来到大金国,吴乞买负责接待他们。吴乞买与耶律余睹在混同江陪同天祚帝渔猎的时候见过面,彼此还算熟悉。吴乞买把他们安排在大金国接待外朝使臣的毡帐内居住。
耶律余睹率领的辽国讲和使团与吴乞买率领的金国讲和使团坐下来谈判。耶律余睹摆出大国使者的派头,开门见山说:“我们是大辽国赴女直族讲和使,奉我国皇帝之命前来与你等讲和罢兵。我们这次讲和,主要为抚恤女直百姓多年劳苦,特别怜悯女直百姓免遭刀兵之祸才提出来的。我们盼望能与女直人首领阿骨打面商!”
吴乞买说:“既然是讲和使团,你们就不应该摆出一副大国使者的样子,更不应该蔑称我们为女直。我们祖上部族的称谓是‘女真’,‘女直’是辽朝强加给我们的称呼。我们已经建立大金国,阿骨打是我大金国皇帝。我在这里向你们提出警告,如果你们胆敢再这样蔑称我朝,我朝将士中有鲁莽之人做出过分举动,责任由你们来负!”吴乞买说这话时,大殿外几个膀大腰圆的带刀侍卫向大殿里虎视眈眈。耶律余睹等人的气焰有所收敛。吴乞买接着说:“既然你们来讲和,就把你们讲和的条件说出来。”
耶律余睹说:“我朝圣上责怪你朝皇帝阿骨打犯上作乱,侵我边地,害我黎庶。要求你们认罪收兵,大辽国可以考虑承认你们是东怀国,但你国必须做我大辽国的属国。否则,我大辽国皇帝将御驾亲征,率全国之兵踏平你们!”
吴乞买冷笑说:“你们这样的讲和没有一点诚意,倒好像在战场上打胜仗的是你们!”
耶律余睹说:“身为大辽国使臣,当然要有大国使臣的气节!”
讲和谈判持续半个多月没谈出成果。
这天晚上,吴乞买私下宴请耶律余睹,两人推心置腹地谈论一些事情。吴乞买说:“辽国皇帝荒淫无度、喜怒无常、胸无大志、赏罚不明,是十足的亡国之君,将军何必跟这样的人往死路里走。再说,辽国朝廷奸邪当道、小人横行、是非难辨,忠奸混淆。像将军你这样的忠勇之士,弄不好将来会受到小人的陷害啊!”
耶律余睹喝上一大碗酒说:“唉,我家世代吃辽朝俸禄,明知朝中小人当道、忠奸难辨,皇上喜怒无常、是非不明,但也没办法。惟求以自己一腔热血,报效朝廷家国,更盼望皇上将来能够回心转意,清明朝政、发奋图强。虽然个人战死沙场、肝脑涂地,不能枉了祖上一世清名啊!”
吴乞买不以为然地端起酒杯说:“君昏臣奸,只怕将军想博得一世清名的愿望难以实现!这样吧,现在我不强劝你,以将军这样的良才勇士,在辽朝的一池浑水里,很难不被小人所算。一旦将军为小人所算,身陷不白之冤,大金国愿意接纳将军,为将军洗涮冤情,还将军一个公道!”
耶律余睹举杯与吴乞买碰杯,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
第7节
大辽国黄龙府城外,夜幕降临。阿骨打在一队军将的簇拥下,骑马站在野外的高坡上向城内瞭望。
远处,黄龙府墙高壕深,灯火点点。
一匹战马由远而近,快到阿骨打跟前时,马上军校离鞍跳下马,跑到阿骨打面前单腿跪下:“皇上,城内仅有辽东北路统军司兵马不足5000人!”
阿骨打:“敌人的援军有什么动向?”
军校:“方圆200里内无敌援军迹象。”
阿骨打:“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