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先生直接就毛了,怒发冲冠,以掌击案站起了身来。
“尔等休要胡说八道,我赵福金经商一辈子,向来讲究规矩,不然怎么能够受诸位的拥戴,成为铁器行行头?”
“好了好了,赵行头,还有诸位,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
“如今冒出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工坊,居然把这份本该由大伙来平分的生意一口吞了。”
“倘若我铁器行会,若是连半点反应也欠奉的话,呵呵……那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骑到我等头上拉屎。”
“其余诸行当的行会行头,怕是定会拿咱们铁器行当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赵老,你说说吧,你是行头,这事该当如何处置。”
“此事……”赵福金眉头大皱,有些踌躇。“那间开封金属工坊的底,可有人知晓?”
“赵行头,之前老夫听闻了那开封金属工坊之名后,就特地着人去打听过。”
“甚至还遣了人,跟踪那祝掌柜,他的后台,呵呵……倒也应该是个知名的人物。”
“是谁?可是朝堂之中的哪一位?”
“都不是,他的东家,十有八九应该就是樊楼里边的某一位……”
“……”一干经常流连于勾栏馆阁,寻花问柳的老板、东家们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真的?”
“某遣得力心腹去跟了那祝掌柜好几日,除了商铺,就是去那樊楼内去寻樊楼的管事。”
“至于他过往,是否与哪一位官员交情深厚,那就要问咱们赵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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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与官员有深厚交情。”赵福金两眼微眯,眼中精光闪烁不定。
“我可是听闻,咱们那位神童状元可不是一般人物,小小年纪,又成日出入勾栏馆阁。”
“特别是那樊楼,就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
“那不就联系起来了,这还用说吗?说不定神童状元在那里的某个相好,冲咱们这位神童状元灌点迷魂汤。”
“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居然,居然就去做这等事情,啧啧啧,十一岁,居然就那什么。”
“赵行头,看来,那祝确的后台东家,应该就是某个勾栏女子。”
“不知道接下来,赵行头准备如此去做?”
赵福金脑子飞速转动起来,原来那开封金属工坊后边的东家,居然是那位神童状元的并头。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好办太多了,区区一个勾栏女子,也想要插足咱们铁器行当。
她也太想当然了,以为勾搭住了那位神童状元,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再说了,神童状元现在还年轻,很容易被诱惑晃花了眼睛。
指不定跟这个并头勾搭上一段时间,新鲜劲一过就腻歪了。
重要的是这个开封金属工坊,既然是青楼女子在当后台,倘若出了问题。
难道你这位堂堂神童状元不要脸面,真的要替一个青楼女子出头不成?呵呵……
既然如此,直接把那开封金属工坊给掀了,然后再多塞点好处赔罪。对方又能如何?
大不了花费重金,请个美姿颜的绝色佳人,好好跟这个小色胚状元深入交流一番,当可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