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会失了清白,担心他们干什么?”说完扯了扯风铃儿的袖口,示意她躺下。
成亲过程繁琐,从早上折腾到黄昏,面对大红喜被,风铃儿也难挡被褥的诱惑,身子一侧钻了进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越茹灵扯闲话。
等到夜幕降临,外面一阵吵闹,风铃儿晓得这是闹洞房的来了,虽然周或不会让那些人进来,但是她俩也不好一直赖在床上不动。
风铃儿坐起身穿上鞋,回身去拉越茹灵起来,动作拉扯间,风铃儿突然感觉到小腹坠痛,腿间不受控制的流下一股黏腻的热流。
风铃儿脸色一变,拽着越茹灵的手一松,越茹灵嘭的一声又摔了回去,摔得她懵了一下:“…咋的,想谋杀同门啊?”
“不是不是。”风铃儿手忙脚乱的扶起师姐,边揉着师姐的后脑壳边道歉:“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风铃儿小声继续说:“我好像来癸水了,得去处理一下。”
她是有月事布的,但是并没有随身携带,得回去取。
越茹灵瞪圆了眼睛:“我陪你去。”
听着外面声音渐近,风铃儿深知不可能让新娘离开新房,她按下越茹灵的手,安抚到:“不用,我一个人没事的,贼子就是来了,目标也是唐家姑娘,不是我。我就去一小会儿,不妨事,你跟我出去了才危险。”
“不行,我担心。”
说话的功夫,周或推门而入,见她俩拉拉扯扯的,挑眉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女子间的隐私事彼此说说就算了,哪能说给男人听,一时两人都不知该怎么开口,风铃儿甚至羞得憋红了一张脸。
“没,没事,我就是想…出恭。”
思来想去,风铃儿挑了个羞耻度没那么爆表的说辞。
周或一愣,眼睛慢悠悠的看向外面,道:“你一个人不安全,让你师姐陪你。”
绕来绕去还是绕回来了,风铃儿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新婚夜哪有新娘跑出婚房的,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鬼吗。再说都这时候了,我一个‘丫鬟’本就应该在门口候着了,现在出去也不会引人怀疑。”
见两人还是不认同的神色,身下的黏腻感越来越重,风铃儿实在受不了了,压低声音吼道:“门口不还有别的丫鬟吗,我带一个跟着我行不行!你们再不放我,我咬死你俩!”
风铃儿明明是一副气极了却又不得不压抑声音的模样,像是虚张声势的猫崽,看似凶巴巴的,实则一点威胁都没有。
周或笑着从腰间掏出某个圆圆的物件塞到风铃儿手里:“怕了你了,遇到事了就把这个摔地上,我就会去救你。”
风铃儿没拒绝,随手收到袖口里,急匆匆的冲出房门,拉过一个小丫鬟奔向后院。
翻出自己的月事布,风铃儿问小丫鬟:“不知这棉花在哪里取?”
“回姑娘,棉花得先和管家请示,管家同意了才能批下来。”
这…风铃儿拿着布,有些犹豫,这一请示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用上,但是要她直接和唐家主要棉花,她也张不开这个口,正两难的时候,小丫鬟又道:“若是姑娘急用,我那还有点草木灰,姑娘可以先用着,我一会儿就去向管家请示,约莫明天一早就能给姑娘拿来。”
风铃儿自初潮起就用的棉花,不曾使过草木灰,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允许她挑剔,便点点头跟小丫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