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魏崔城去找干爹牟斌。
牟斌说道:“陈家人真是一屋子糊涂东西,不给点颜色瞧瞧,将来怕是要在你们婚礼上闹事,我面上无光啊。”
打狗也要看主人呢,何况是我的干儿子……的媳妇。
牟斌稍微动了点关系,就革了陈老爷的功名,成了平民。
不仅如此,陈家族人有做官的,被上司找了短处丢了官,回家大眼瞪小眼,找陈老爷理论。
这样一个书香门第,本来就步入没落了,现在干脆绝了仕途,从此一蹶不振,家中无人做官,无论大宅、田地还是铺子都保不住,迟早都会被人盯上、吞掉,京城待不住了,陈家人贱卖了财产,离开京城,不知去了何处落地生根,从此杳无音讯。
能够把一个没落书香门第快速连根拔起,一个训象所千户如何做得到?
这下京城皆知牟斌对干儿子的态度了:谁让我干儿子不高兴,我就让他们全家都不高兴!
这件事让陆善柔再次感受到大树底下好乘凉的爽快,拥有权势,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不想看到的人,不想听见的事情,动一动手指,就能让这些彻底在眼前消失!
难怪这世上那么多人对权势欲罢不能,宁可去死,也不放权。
陆善柔在书房里感慨万千,魏崔城则打开她刚刚写好的《陆公案》第四卷,又拿出一摞纸,从第一个章回开始抄写。
“你这是做什么?”陆善柔问道。
魏崔城走笔如龙,“抄写一份文稿备用——你还记得去年一场暴风雨毁掉的文稿吗?当时你那么伤心绝望,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呢,我给你抄一份放在另一个地方,这样比较稳妥。”
陆善柔心道:我当然记得!那是一场请君入瓮的苦肉计啊!我是故意的!
不过,陆善柔还是很感动,“你说得对,我们一起抄,我从最后一个章回开始抄起。”
于是,两人伏案对坐抄书。
凤姐来了,说道:“云想楼的伙计捎来口信,说陆宜人的嫁衣已经做好,明天就可以送过来试衣,问陆宜人明天在不在家?”
陆善柔说道:“我明天不出门,要他们送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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