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天他们的训练员换人了。
a组和b组打破了非实验期的隔离状态,搬到了一起。
自称教官的人给他们起了名字。
b-1有了一个叫“白栗”的大名。
这个行为没有什么意义,能启动他的口令还是b-1。
他只是觉得教官的怀抱很暖。
体温41度、心跳512次n——智脑得出的数据。
被放开的时候,感觉心里微微空了一下。
这样微小的情绪波动没有引起智脑的注意,他分了出一个独立的存储空间,存放这些冗余信息。
新的训练内容有时候也让b-1感到困扰。
红教官的声乐课是他上得最困难的,他下载了声波解析插件,但机械粗制滥造的共鸣腔无法让他准确发出解析出来的音。
没人会想给机器一副好歌喉,对吧?
但白教官安慰会俯身安慰他,把手放在他的胸腹部教他发声。
手真暖啊。
看着正常的体温读数,b-1难得走神。
——
a组和b组搬到一起后,开始了集体住宿。
实验对象晚上是很吵的,有时候教官需要巡视两次来安抚雏鸟总是莫名兴奋的神经。
教官一离开这群鸟就会聚众说八卦。
b组只是安静地休眠,远程充电。
b-1其实可以屏蔽听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这么做。
从其它智脑反馈的信息来看,其它兄弟也都安静地运行着,没有哪个刻意隔绝这些无用而嘈杂的信息。
a组在猜测b-1是不是白教官的儿子,因为“白栗”这个名字。
b-1知道a-1也姓白,叫“白乐游”。
他们俩起名是前后脚。
这么多天观察下来,a-1几乎是a组的怪胎——长得与众不同不说,处事也和其它实验对象不一样。
b-1看到他在红教官的课上用一套符号给声调做标记,也看到过他在蓝教官的理论课写下的神秘公式。
那些符号和公式不是凭空创造的,很可能来自某个拥有完整符号体系的智慧文明。
那么多异常,但b-1没有上报。
至于为什么——
或许是a-1为他们盖上的被子。
此前没有哪个实验体盖过被子。
被子很暖,就像白教官的怀抱。
——
虽然相处中对教官们和实验群体产生了一些情绪,但那时的b-1认为那些都是冗余信息而已。智脑定期清理缓存的时候就会清除掉。
他的最高权限人毕竟是“父亲”,执行“父亲”的指令是他的核心准则。
因此“父亲”让他将突破进入实验区的敌人引到陷阱的指令,他忠实地执行了。
小队长被暗算前难以置信的眼神,他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