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李林身前,直接把拍在了李林胸上,顺手把萝卜抢走,坐到门栏上啃了起来。
半响才反应过来的李林,连忙拿着书看了起来。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暗黄皮质封面上的方形凹坑,明显是长期被什么重物压出来,紧接着就一个大叉,叉下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恭喜发财”五个大字,然后就是旁边稍微公证一点的六个小字:“焚天煮地”,“地”字旁边还有一个打了叉的“饭”字,所以这功法还有一个名字:“焚天煮饭”。
李林粗劣的翻了下这本厚书,前三分之一的书页有些泛黄,看得出来有些年头,结合着记忆字基本认得七七八八,中间约三分之一的书页黄得发黑,边边角角坑坑洼洼蛀得差不多了,但是书页上的字倒还是清晰,只不过就不知道是古体字了,完全看不懂;剩下的三分之一书页就更加惨不忍睹了,很明显新一点是近些年才加装在一起的,而且大小都和前面的对不上,粗糙得很,最后还有十几页就直接是夹上去的。
陈叔完全没有理会一辆懵的李林,边啃边回忆起往事,幽幽说道:“我和你爹呢都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就混迹在帝都街头,有一次我们得罪了一个混混头子,被打得半死丢在小巷子里等死。那时候我看见牛头面来接我了,没想到的是有个死老头喝醉了,直接躺在了我和你爹身上,差点直接把我送走。
后来有人过来找这老头,看我们躺在了一起顺手把我们也一起救了回去,醒来后的老头看我们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让我们留在他店里帮忙打杂,管三餐包吃住。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老头可是相当不得了的大人物,是年纪大退下来的前御厨总管,想吃他手艺的达官贵人天天从聚朋友酒楼大门排到城门口。
我和你爹也是个知好歹的,老头子救了我们,还给我们安身立命之地,那我们就只能卖把子力气,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到最好,当然,把能偷学的手艺也学到最好,在我们呆在店里快三年的时候,老头子看我们还算顺眼,就收了我们两个为他的小弟子,现在想想那段时光是我这辈子过得最有盼头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我们入门好不到一个月,老头子一次喝多了和人侃大山,说了几个宫里某个娘娘不为人知的小故事,没过两天就在大半夜回家的路上被人给刀了,酒楼更是被人告发窝藏朝廷重犯要查封,万幸的可能是老头宫里还有些香火情在,有人连夜给我们通了个气,十几个师兄弟知道要大祸临头,连夜把老头子的遗产分了分就要跑路。
我们两当时年纪最小,值钱的玩意连个锅都没分给我们,被他们塞了这本连封皮都没有的烂书就打发了。”
李林突然感觉这书不是什么好玩意,这几个字很明显就是陈叔的笔迹,想了想开口问道:“这“恭喜发财”不会是你写的吧,这上面的功法你修炼了吗?”
老脸一红的陈叔心虚的说道:“那是你爸写的,我觉得太俗就划掉改成了焚天煮地。那时候我们两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帝都城门一次,跑路也不知道往哪儿走,赶巧的是那时候辽国大军犯境,朝廷到处征兵,我和你爹一合计花掉全部积蓄,换了个假身份直接参军去了,我和你爹年纪都比较小,体格也合适,很快就被选到了重点培养的队伍里,进到军中没多久我们就得到教授功法的机会。
但我们没学的功法的主要原因是我们是参军很久后才慢慢认得字,在那之前我们一只以为这是一部教人做菜的书,所以这神功我们都没练,你爹如果还在倒是能给点意见,认字之后你爹倒是研究了挺久的。”
“后来你爹成为二流武者后和我说过一次,前面的部分应该是老头子根据后面那个不知道什么鬼古法补全的,虽然有些地方就是往厨子方面去的,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东西。”陈叔边啃边摸着下巴上的大胡茬子边说道。
李林一惊:“什么,我老爹是二流武者这么牛。”
陈叔一听就来气:“牛牛牛,你爹就是牛死的,刚成为了二流武者没几天,就膨胀了,溃逃的时候硬是要出头去给大伙断后,直接把自己给玩断了,轮得到他一个伙头兵断后吗。二愣子我和你说啊,要应以为戒,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该跑就跑该怂就怂,活着才是王道。”
李林连忙讨好到:“是是是,叔别激动,有个事要提醒下你,陈婶去村长家帮忙做喜饼,估摸着快回来了,以我对大壮的了解他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你”
话还没说完,李林就看见陈叔已经跳上墙头,踩着瓦片两个纵跃没赢了。
“我靠,这不科学呀”看着飞跃在墙头的陈叔,李林内心一阵火热,习武之心前所未有的强烈。
抱着厚厚的秘籍就往屋里跑,心里火速呼叫鸡狗回来。
去村长家帮工带着一大堆吃食开心开心回来的陈婶,入眼的是正在“打闹”的陈家父子和被暴徒强暴过的家,那火直接从脚底板直烧到天灵盖,接下来就是一场母慈子孝,妇唱夫随的家庭和睦大戏。
带回来大堆吃食全便宜了隔壁家的人鸡狗。
此时饱餐完一顿的人鸡狗,正泡在装水的大缸里,仰头看着从未有过满天繁星。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