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两封信后,端木将符纸展开丢出了窗外,真是厉害,居然展开之后火就熄灭了……
黎明时信使来到了门口,为了不让女孩被打扰惊醒,我很早就在门前等待着信使的前来了。他没有过多逗留,就立马又去下一家问查看,也不知道突然间怎么了,端木问起我手上的伤势是否已经恢复,怎么可能呢?我果断的回答没有,于是她又问我疼不疼,说不疼的怕是真的有点傻或者没事干,我在屋子后面的草坪做了下来:“肯定痛,但是重点就在于我要是没抓住,那我现在大概就已经死了。”
黎明的清风吹过,草坪虽然已经有点干枯但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的事。
“还请你可别告诉我真打算带她,反正很快就有人来阻止了。”端木一反常态的选择让我赶快离开这里,我也不想直接拒绝,于是就询问她原因,她这次很严肃的走到我面前,道:“如果在带走她时被发现了怎么办?我又帮不了你,我知道你肯定是想以防万一的。那我也说个万一,要是发生意外了,我们就要先走了。”
面对她的担忧,我自己也不是不清楚只能低头表示默认。
“好吧,我知道,因为救走了她,也会找另一个吧!”我动摇了,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安慰说我选择是对的。
我和她等到了少女梳洗结束,我告诉了她会有人来救援的,可她只是无所谓的告诉我她早就知道了啊,的确,最慢来也只是三天后。我问她为什么还要选择让我带她一起走,她淡漠的回应我:“待在这实在太腻了,我想出去看看,而且旅行不就是要热闹点吗?”
她的话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回答,奥威尔王子他们大概会很快就赶来了。
我答应了她,而她也一大早就在收拾行李,这让我再次还是有点不适应。端木大概是想起来绷带快用完的问题,一想起来就一直在旁边提醒我去买绷带,也是,再不把药也买了,估计伤口又要痛了。
在买绷带和药时,我偶然听到村长家有电话的事,然后我就带着端木一起去那借电话了,奇怪的是他没有拒绝。打电话告诉王子后,他却告诉我不用担心,昨天晚上车夫已经知道并且告诉他了,大概已经快赶到了。
拿上我的行李包那些,我催促着问少女是否已经准备好,她说好了,我害怕的拉着她的手就跑到了车夫那让大叔快走。
端木还坐在旁边问我要不要拍照留念,我再次无言以对,我探出头看着车夫不禁喊道:“先生!奥威尔王子他们什么时候会到?”车夫也有些憔悴的告诉我他们傍晚就到。这真的让我松了一口气,待在那个村子里果然还是让人感到不舒服:“子清,别一直握着剑柄了,血又渗到绷带上了。”
我低下头终于注意到了渗出的血,端木不断提醒让我换掉,我当然清楚,一层层拆开后我想要拿水洗掉。可冲了两瓶也依旧还在不断的渗血,我索性直接拿药涂抹在周围后就重新拿起新绷带缠上。我也不想那么快就离开的,可那里的沉闷感真的让我有些喘不过气,大概是村民的无精打采吧?
看着少女,我还是告诉她到了下一个地点就不能带她了,而她好像也终于坦然的接受事实,另外为了没把别人的孩子带走,我是反反复复向她确认了一遍又一遍她已经没有亲人的现实。
“这次去的城都是一个有很多花和不常见的草,要不然子清你到那多买点药吧?”
“我觉得应该先找人。”
大叔突然朝后面大喊说刚刚那个村子的人大概是不会追上来了,耳边的风声有点碍事:“您真的确定吗?”他沉默片刻再次回应不确定,这回复让我更紧张,手也又一次握在剑柄上。先生又说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他们大概已经累了,
毕竟死的孩子已经太多了,或许就是想结束一切才不阻止我们用电话告诉其他人。
以防万一,我还是让先生不要停,那些人其实想想也是挺可怕,对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都荒年了,怪不得人都是瘦骨嶙峋的,这种情况下真的还可能活下去吗…?
而且居然只是为待在家乡不愿离开,他们可能还愚昧的认为神治吧?
我因为实在忍不住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便也就问了,端木又突然什么话也不说低着头坐在一边。少女先是很奇怪的望着我,随后又像是发现新奇一样带着探索的目光扫视了我,正当我又想再强调一遍的时候,她笑着抹去眼角的泪水理所当然的回答:“是啊,我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一开始他们有些人选择把尸体肢解吃,可是他们死掉了。其他人也就不敢了,我的话因为经常接待普通旅人,所以他们也会给我留食物。”
“那么你之前是有机会告诉那些旅人村子的事对吧?为什么不说呢?这样死了很多人啊。”
她又嫌恶的反驳当时死的又不是她,所以没那个必要。面对我的质问她做出的回应并不能让我彻底满意,后悔了,不应该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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