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前阵子江南一行,带回来那贪官交代出好多大案!陛下几次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赞世子,只教这几年去过江南的几派人颜面无光。他们说待那两江总督和江南八府的罪定下来,世子一成亲,肯定又要升官了呢!”
温凝正对镜比划着一对耳坠。
今日新娘子进府,她不能打扮得太过,抢了新娘子的风头,但大喜的日子,太过素净也不合适。
听菱兰这么一说,愤愤将耳坠拍在梳妆桌上。
怎地这辈子的裴宥,升官比上辈子还快。
入仕一年已是正三品,还要给他升至二品不成?
菱兰以为温凝这是对手里的耳坠不满意,毕竟她稍微拿得出手的小件首饰,去年都拿去当铺换银子了……
“姑娘,这里有一匣国公府送来的首饰,您挑挑?”她马上转身拿了个首饰匣子出来。
这辈子国公府对她的态度也颇为奇怪。
明明长公主不是视门第为无物的人,上辈子对她不冷不热,颇有些嫌弃,这辈子竟然人还没过门,隔三差五往温府送东西,又是首饰又是衣物的,甚至还有许多补品。
也不知到底是长公主送的,还是裴宥让人送的。
想到他嘴里的“身无二两肉”,心下更是气郁。
“要不我不出去算了。”温凝干脆把拿出来的耳坠都放入妆奁,“近日京中无其他新鲜事,我出去少不得被人背后一番议论。”
菱兰想说她马上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妃,谁还敢在背后嚼舌根?
温凝又道:“你去帮我看看,裴世子是否来了?”
菱兰恍然大悟,她家姑娘这也是……害羞了?
“我出去瞅瞅!”菱兰放下首饰匣子就往外去了。
温凝其实想的其实是,裴宥今日若没来,她就出去,若是来了,她就待在香缇苑算了。
她想着他就来气,更别提见他了。
可是在屋子里等了小半个时辰,菱兰还没回来。
今日外头客多,院子里其他人都出去帮忙了。温凝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只听着外院越来越热闹的声音,心中渐渐有些按捺不住。
上辈子琉球王子的洗尘宴在六月初,这个时候温庭春已经获罪入狱了,温阑与何鸾的婚事因此推延,直至后来根本没能成亲。
看着二人成亲,一直是她的夙愿之一。
都怪那讨人嫌的裴宥!
温凝眼见二人拜堂的吉时要到了,菱兰还未回来,再坐不住,随意取了一对耳坠戴上,起身往外走。
只是刚刚打开香缇苑的院子门,就见门口站了一人。
少见地穿了一身白色衣裳,银冠束发,烫金腰带,悬挂一枚浅青色“裴”字玉佩,抬手正欲敲门。
好一个潇洒俊逸,飘然出尘的世子爷。
温凝反手就是“啪”地一下,关门,落闩。
关门,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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