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夏风埝了捻划过桌面的手指,面无表情的扫视这间屋子,继续问道:“这里原本的布局就是这样吗?这些桌子的摆放。”
“应该是吧!我也很少上来。”
“你们都很少上来,那父子两个上来干什么?”夏风回头看向王女士。
“我也不知道啊!就很奇怪,搞得我现在也关门大吉了,你说我冤不冤!我这刚刚装修了才没几个月,投了那么多钱!”迎着夏风的目光,说到这里的王女士显然有些激动。
“平常这里不锁的吗?”夏风打量着这间屋子的铁艺大门,把手上已经生了铁锈。
“这里没有单独锁,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楼下的大门锁了之后这里也就上不来了,再说这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您说!我投入这么大心血开起来的现在没人敢来了!警官你说我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说这补偿是不是政府得赔我?”王女士的情绪不自觉的再次变得激动起来。
窗户是那种老式的推拉窗,没有窗帘,打开之后大概有一米高宽,屋内的桌子一直堆到了窗台,桌面的高度和窗台的高度基本持平,如果有人在桌子上的话确实很危险,从桌子上灰尘的破坏情况和脚印来看确实有一个人冲向了窗边。从脚印的变形情况和地面桌脚的位移划痕来看,这个人冲过去的速度应该很快。
“窗户是谁开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平常很少来这屋,再说了,摊上了这个事还,你说……”
“好!”夏风赶忙打断了王女士的话,说道:“谢谢你的配合。”
言毕,立即向外走去,生怕自己走慢一点对方又说出一连串的牢骚来。王女士半张着嘴,愣在原地,话说了一半儿被噎住脸上流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望着夏风的背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摇晃的头仿佛在说:“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跟在前面那个进入小区的居民身后,叶秋梅毫不费力的进入到了园区里面,在单元门前又是故技重施。
仰头望着稍显老旧的居民楼,叶秋梅心里念道:“七楼而已,走上去吧!”
她的体力很好,女子八百米在全市进过前十名,在警校时擒拿格斗还拿过女队的全校第一。那时的自己头发比有些男生的还要短,不修边幅的样子第一次去校里的公共浴室时还曾引起了不小的骚乱。毕业时自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市里最危险、最前线的刑警队,再没有比惊险刺激的刑警队更适合自己的了。进入警队见到夏风第一面的时候,对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莫名其妙的要求自己把头发留起来,这让当时的自己有些错愕,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曾出现在警校教材上的男人,对方的形象是自己求学时不曾想象到的,想象中应该是一个英气十足,又高又壮的男人,见了面却发现和自己的臆想有些相左。但对方的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威严,让人愿意去服从对方的指令,所以最后还是留了齐耳的短发。
推开楼梯间稍显沉重的门,拾级而上。很快,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这让她感到心情舒畅。一梯两户的布局,叶秋梅站在701的门前犹豫了一下,转而敲响了702的防盗门,一位大概五十多岁的大妈轻轻打开了门:
“找哪位啊?”
“你好大娘,我是警察,方便了解一些情况吗?”叶秋梅亮出了警官证,说话的声音很轻。
十分犹豫地,大娘有些诧异的回应:“找我吗?”
叶秋梅笑着点点头。
“哦!好,进来坐吧!”大娘侧开身子将对方让入屋内。
“您一个人在家?”
家里的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些必要性的家具,虽有些老旧却是一尘不染。叶秋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职业性的眼光扫视着屋内,心中料想,这里的房屋布局应该是和隔壁的是一样的,暗暗记下了房间的布局。
“是啊,孩子们都忙,老伴儿心脏病前年走了,平常就我一个人在家,你喝水!”大娘端过来一杯水,从茶几旁拉出一个小板凳端端正正的坐在叶秋梅面前,一双粗糙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看着大娘紧张的神色叶秋梅不禁笑了一下,联想到自己警察的身份,说道:
“大娘,您别紧张,我是想了解一下您邻居的一些情况,就是做一个简单的走访,日常工作,和您没什么关系的!”
“哦!是这么回事啊!”大娘松了口气,半弯着腰站起身来,转而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忽然向前探着身子,恍然大悟般的说: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来调查他们家家暴的事儿吧!”
倒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原本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家人日常生活上的一些事来补充档案。
叶秋梅模棱两可的回应:“很严重吗?”
大娘十分愤慨的敲了一下茶几,说道:“怎么跟你说呢,这边就是他们家!”
指着电视那边的墙,大娘攥着拳头说:“这老房子不咋隔音,三天两头的我就能听着那男的打骂他媳妇的声,那女的哭的可惨了!我坐在这屋听着都揪心!”
“什么时候听到的?”叶秋梅隐约的感觉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