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棠听懂了,倏然噤声。
她偷偷地觑了眼褚栎秋,怪不得褚栎秋会是这般神情,又怪不得前世一直不曾听人提起过褚倰旭,哪怕是褚栎秋都不会提及。
这是一件皇家丑事,圣上不会希望任何人妄言。
撞见这种事,在场的人都恨不得自己是个瞎子或者聋子,宋婕妤早被送回后宫,褚倰旭也不见身影,所有隐晦的视线都投到了褚栎秋身上。
因这件事,中秋宴很快作罢。
姜亦棠跟着谢玉照出宫时,途中遇到了褚栎秋,她远远地停了下来,冲谢玉照服身:
“殿下。”
她惯来骄傲,现在却是脸色惨白,看上去有点狼狈,但依旧得体地欠身行礼。
姜亦棠没想到会撞上她,有点不自在,见她行礼,下意识地就要避开。
她的手被谢玉照牵着,想要侧身避开,只能将手挣脱出来,但她才有挣扎的痕迹,谢玉照就握紧了她的手。
这一耽搁,褚栎秋已经低服下身,她再想躲,也来不及了。
姜亦棠瞪圆了杏眸,傻眼地朝谢玉照看去。
她根本都不敢看褚栎秋,她和褚栎秋都只是官臣之女,不论怎么说,她都该避开这一礼。
褚栎秋不动声色地将殿下的举动尽收眼底,她垂眸,掩住眸中神色,只是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帕。
殿下是何意?
谢玉照若无其事地颔首,没说什么,径直越过褚栎秋,牵着小姑娘朝宫门离开。
姜亦棠尴尬得不行,离开的脚步都加快了点。
离得远了,她才敢小声埋怨:
“你干嘛呀!”
谢玉照意义不明地轻呵:“你躲什么?”
声音渐渐远去,褚栎秋才被扶着站起来,她转头看向二人并肩而行的背影,脸色冷凝,远比刚进宫时要难堪。
婢女红绒皱眉:
“姑娘,殿下也欺人太甚了!”
一个小小庶女,居然也敢受姑娘的礼,殿下根本就是在折辱姑娘!
红绒替姑娘不值,姑娘等了殿下这么多年,就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褚栎秋闭了闭眼,声音不咸不淡:
“他是在替姜三姑娘出气。”
红绒纳闷:“姑娘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殿下凭什么要替她出气?”
褚栎秋没再回答。
什么时候欺负姜三姑娘了?
褚栎秋想起那日荣凌郡主传回来的口信,堂哥不让三姑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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