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顺着红线往前,1900年,夏之哀悼,卡塞尔庄园发生神秘爆炸付之一炬,秘党狮心会全员覆没,唯一幸存者是希尔伯特·让·昂热,藏于地窖幸免于难。
2002年,格陵兰海域,卡塞尔学院执行部赴往格陵兰海调查海底不明心跳,水下发生不明震动,疑似龙类复苏袭击下潜队,接近全军覆没,只有一半人员幸存。
红线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然而在林年的心中却悄然又拉起了一根红线上面挂着一张纸条,2004年,台风‘蒲公英’入境,暴雨夜‘s’级混血种楚天骄误入尼伯龙根,觐见疑似四大君主之一的龙王,唯一幸存者是其子楚子航。
林年跟着红线走,每走一步就会取下一张照片、纸条,直到最后他停在了水泥墙的面前,在上面用墨水笔写着一个名字,一个卡塞尔学院谁也不会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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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绝望与黑色的龙王,与蛇类盘踞在世界树根部啃食树根,要将洪水和天火降临在这个世界,掀起盛大而恐怖的复仇。
就连四大君主也奉祂为神祇,却又与祂为敌,祂说当祂重临之日,诸逆臣皆将死去,纯血龙类无不信以为高悬之剑,字字珠心。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黑王复活的征兆?”林年注视着水泥墙上漆黑的名讳低声说。
“龙类复活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每一次复苏都带着轰鸣和尸块坠落的血雨。”金发女孩淡淡地说,“他认为龙类的苏醒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的必然。”
“有人在帮助这些龙类苏醒?”林年骤然回首看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线,每一根红线都代表着一次屠龙战役,这本该是人类辉煌的历史战绩,然而在楚天骄的眼中却是一步一步烧向最终尽头炸药库的导火索,只是导火索这次点燃的不是炸药,而是全人类的命运。
“他认为混血种从古至今的一切行动都有一只手在推动,我们并不是在跟龙类战斗而是被某些有心人操纵着为黑王的复苏清扫异己,王座之下的龙类皆是那位尊贵存在的敌人,混血种也不过是为祂苏醒的仪式染上祭礼血红的屠刀罢了。”金发女孩淡淡地说。
“楚天骄认为这个幕后黑手就在这座城市里?”林年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可下一刻他就猛地想到了高架路上挥舞昆古尼尔的神祇。
“是祂?”
“可能。”金发女孩说,“也仅仅是可能。”
“奥丁跟黑王的复苏有至关重要的联系。”林年的眼神也逐渐冷厉了起来。
“所以他一直试图拉扯起这些红线,就像是将命运一根一根地绑起来一样将它们具现化,当命运的红线汇聚到终点的时候,就是那位大人的回归,一切都将淹没在火焰与洪水中,大地崩裂,狂风呼啸,人类的纪元自此画上终点。”金发女孩躺在床上看着天空的红线喝了口威士忌,“他是一个给人开车的司机,但也是凤毛麟角的‘s’级,只是偶尔在开车下班后,吃着卤大肠和烤鸡翅思考一下人类的命运,充当一下人类命运的守望者罢了。”
“如果假设成立,奥丁可能就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祂的尼伯龙根在这座城市,所以楚天骄才住在这里长达数十年?”林年说。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想?他是‘s’级不错,但他绝对不会胆大妄为地想要去单挑纯血龙王。”金发女孩说,“为什么不可能是奥丁满世界的想要复苏龙类,正好这座城市有祂想要的东西,楚天骄和祂几乎同步地在寻找这样东西呢?这样他就不需要直面龙王又能摧毁对方的计划了。”
“这次也正好是楚天骄先找到了,他就像在跟命运赛跑一样,试图截胡奥丁复苏龙类的进度,提前切断即将串联在一起的红线,只要他每次都抢先奥丁一步,将祂想要的东西截留下来,红线就永远不会到达终点只要他够快,跟他的时间零一样快,他就能彻底把人类命运这团乱七八糟的线团给剪断。”林年跟上了金发女孩的思路,理解了这个男人可能在做的一切。
可这时,他的眼神也忽然变得冷了下来,“你说奥丁找上楚天骄不是因为他本身,而是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是吧?”
“可能是龙王的茧,也可能是复苏龙王必要的媒介,甚至可能是一尊龙骨十字”金发女孩说,“可他不够快,远远不够,没能逃得掉昆古尼尔的锁定,被留在了那片尼伯龙根里,于是奥丁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金发女孩将话说到了这一步,也猛地把林年从人类命运的洪流中抽了出来,让他想起了调查楚天骄的初衷。
“那奥丁找上你又是为什么?”林年转头看向她,声音变得冷硬了起来,像是咬着生铁,眼中蕴含起了巨大的愤怒和惊惧。
羊绒大床上金发女孩顿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看向林年露出了一抹清冷的笑容:“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