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四月底,周场给家里去了电报,让向阳回到北京,向燃带着一家人已经回来,算是正常调任。
向阳也有七八年跟向燃没见过,上次见面还是他参军头两年,受伤,向阳跋山涉水的过去看他。
田耽跟周洪山知道她要去首都,在家里摘了一些水果。
“也别带那么多,太沉,到了叫周场来接你,你自己可别硬提。”
田耽边给她收拾边啰嗦。
向阳笑着连声答应,“娘,要不,您跟我一起去吧,也看看周繁,这么多年您也挺挂念她的。”
田耽看了一眼周洪山,“我不去,等宁期高考完,我跟他一起去,不过这次你见了向燃,最好也要准备个红包,给孩子的,毕竟你是孩子的亲姑姑。”
向阳还没见过弟妹,之前打电话也只是跟向燃说上两句话。
“我知道的,娘,这些年也都是钟家照顾向燃的。”她肯定不能让弟妹对自己不满意,这样难受的就是向燃。
田耽看她明白就行。
五月一号,周场在火车站接到向燃,提起来旁边的袋子就觉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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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爹娘这是让带了多少啊?”
向阳笑了一下,“周师长,你这是应该多锻炼,怎么,这点东西都觉得沉了?”
周场单手拎着就放在了车上,站在一旁的警卫员本来想接一下的,但看着首长的脸色又觉得好像不能接,他干脆就接过来后面的行李。
两个人坐在后座上。
周场握着她的手,“我跟你说啊,向燃跟弟妹昨天到的首都,钟老退下来了,而且其实都知道不太光荣的离退,不然他这个年纪还能再干五年。”
向阳略略沉思,“那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吧。”
周场听见这话,专注的看着他,还笑了起来。
向阳看他这么看着自己,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开口,“怎么了?”
周场笑的很满意,“没什么,就是你第一时间是关心我,让我很高兴。”
前面的警卫员听见这话没忍住,嘴角悄悄上扬。
向阳伸手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心,“不然呢,你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是跟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当然要先关心你,向燃是我弟弟不假,但他已经成家立业,有了更重要的身份,我不愧对父母,把他养的很好,是不?”
周场听着很是舒坦,伸手拍拍前面警卫员小陈的肩膀,“听到没,以后找媳妇要找个有文化的,这样有些话才能说的头头是道。”
小陈大声应了下来。
周场也哈哈大笑起来。
向阳怎么觉得周场这么多年压根就没变过,还这么贫。
向燃这次也是被调到了首都,已经做到团长的位置,其实这次是准备提拔他的,但多少还有家庭方面的影响。
分配的军区大院,也跟周场的差着级别。
两个住的距离的其实有些远,大概就是通州到石景山的距离。
他们的闺女叫向悦,才五六岁。
钟竹是个圆脸,身材很不错,手长腿长的,跳舞十分好看,编了一个侧麻花辫,刚刚从她父亲那边过来,天气也越来越热,她回来的时候心情也不太好,额头上沁出汗珠,把提着的菜篮子放到桌子上。
“你说说现在的人真是捧高踩低,知道我爸降级,我刚刚去他那边,之前的老朋友都没来。”
她性子比较娇气,平时也都是被人捧着,在文工团一般也都是她跳中间位置的。
向燃刚刚把闺女哄睡着,让她去午休。
“都是人之常情,为这个生气不值得。”说着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
钟竹的工作也是随调的,目前到了北京这边的剧团,她接过来水一口气喝完,又看着向燃。
“你姐姐是明天来咱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