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下意识去察看自己的腰腹处,只见洁白如新。
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他只能微微颔首,慌忙解释。
只是些小伤。不会耽误修行的。
孤醒望着眼前垂首慌忙的少年,心中有些不明的酸涩。
她感应到有残余的灵气,是法器所伤,伤得还不轻。
她冷呵,花家没了花帅有些人真是有些不知所歹了。
孤醒刚想开口,春来步履急匆,慌神走来。
二人一顿;孤醒知道恐怕又是旭焰那火爆性子惹着事了。她咽下话语,将茶几上的几本新心法交予花洗尘。
花洗尘已是习惯般庄重接过,告礼,木然退下。
孤醒与春来二人望着离去的孑然背影。
少年虽还在抽条发育,但长腿细腰,身板端正挺直。
寒风吹起白衣和那扎带整齐的黑发,与丝绢抹额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又孤寂。
不俗是仙骨,多情乃佛心。公子二者兼备。公子本命纯洁温和,原就是那多情的佛心,何故让他做那冰冷杀伐的,神宫掌宫宫主。春来郁闷说着
孤醒仍盯着早已无一丝身影的亭廊,颓然坐下。
旭焰到底比不得洗尘。
这吞人血肉的神宫如何我很清楚。从我选择主动将他暴露在宫尊魏祖面前,就已无回头的路
她转头望向那一小巧食盒。
我还有能力再护住一个他吗
夜空清朗,月色皎净。
太尊殿,侧殿-麒麟殿,灯火通明。
花洗尘端坐在整洁的案前,仔细研磨那新的心法。他挽袖执笔,正想伸臂蘸墨写下理解。
然而牵扯到腹下伤口,鲜血立时从白衣渗出,将衣上洁白的绣莲染得鲜红。
花洗尘冷汗滴落,忍痛低喘一声。
法器所伤到底是难以恢复些。他卸下心神,瘫坐在靠椅,只有寒风吹拂
忽然一纸叠得歪扭皱巴的传信符飞窗而入。
花洗尘双指并夹,接住乱飞的符纸。无需打开便已知是谁的手笔。
他轻轻展开一览。
【师弟!师兄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呀。嘻嘻嘻。
我跟玄器宗的那什么眼长于顶的首席弟子打了一架,闹得有点大。
到时我姑姑罚我或宫尊找我麻烦,你可得求情呀!
师兄旭焰书】
花洗尘无奈粲笑,执笔回复,【请自求多福】再将纸张叠得整齐,传回。
他将一摞摞的心法放好。
起身,入卧房换了一身新衣,闪身而出。
月与雪同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