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听,气恼起来了,直接咬着牙道:“你住嘴,现在不许说话。”
张安世耷拉着脑袋,便和一旁的朱瞻基排排坐。
朱瞻基见他惹怒了自己的母后,便身子挪开一些。
张氏看着张安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这徐家的姑娘……最得母后的怜爱,带着你去,是趁机让你入宫,这是大喜事,父皇和母后高兴,见了你,以后也瞧你更顺眼一些。”
张安世听罢,这才便乖乖点头道:“那我知道啦。”
张氏继续认真地交代道:“到了之后,你不要胡言乱语。”
张安世道:“什么叫胡言乱语。”
张氏嗔怒道:“就是不要动不动骂娘,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平日里粗口连篇吗?”
张安世又耷拉起脑袋,口里却道:“没办法,我跟一个坏人学的。”
张氏又教育他:“你见了那人来,要说吉祥话。”
张安世道:“啥吉祥话。”
张氏道:“你说相貌堂堂,说英俊魁梧,说满腹经纶,总而言之,多说喜庆话,要让大家伙儿都高兴。”
张安世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下我懂了,总之就是溜须拍马。”
张氏瞪了他一眼,道:“不是溜须拍马那徐家姑娘的新夫,而是趁着大家都高兴的时候,让大家更喜庆一些,这样母后听了,就会高兴,说不定就会格外青睐你。”
张安世道:“放心吧,阿姐,我回去就打一个草稿,背下来,明日见了那人的时候,我便背诵出来。”
张氏一挑眉,禁不住笑了:“你呀,这个还需要背诵?”
张安世脸一红,道:“阿姐,你是素来知道我的,我害羞。”,!
;崔顺通听的云里雾里,好像听到了一点啥,细细咀嚼,又好像啥都没听懂。
不过宫里的人,做事当然要谨慎,崔顺通便道:“殿下的意思是……陛下和娘娘本就属意此人?“
”当然,何止是属意,父皇心心念念的就是他。”朱高煦道:“当然,这些现在不能提,你晓得帝心难测吧,就算父皇属意,却也绝不喜你们这些阉货私下揣摩的。”
崔顺通又抬头看一眼远处佝偻着站着如奴仆的郭德刚,很为难的样子:“可是殿下,奴婢觉得……”
“你懂个鸟!”朱高煦恼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本王若不是熟知父皇的心思,怎会举荐郭德刚?你以为本王是傻瓜吗?”
崔顺通一想,这倒是很有道理。
汉王一定是知道一些他不能知道的东西,如若不然,难道还敢拿魏国公之女的婚事开涮?
崔顺通想了想,既然天家这边已有属意的人选,现在不过是走走过场,自己凑个什么热闹呢!
“那……殿下,奴婢该咋说?”
朱高煦便道:“别急,咱们一个个来,你的册子呢?”
崔顺通取出册子,这里头记录着几个候选者的籍贯、姓名、八字还有品行、相貌之类。
朱高煦道:“本王来说,你来填。”
朱高煦先念了籍贯、八字和姓名。
崔顺通乖乖记下。
朱高煦道:“品行嘛……就照着本王的填,写‘大德’吧。”
“啊……”崔顺通诧异地抬头看一眼朱高煦。
朱高煦很淡定地道:“本王看人不会错。”
“相貌呢?”崔顺通乖乖填下,继续问。
朱高煦道:“本王瞧他虽不是潘安和宋玉,也算是眉清目秀吧,就写眉清目秀好了。”
崔顺通有迟疑了:“……”
“怎么?”朱高煦瞪他:“你有话说?”
在朱高煦的怒目下,崔顺通立马道:“没有。”
乖乖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