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戴着斗笠,身披蓑衣。
有人冒雨,任由雨水打在他的头上,他没有戴斗笠,只是魁梧的身子,因为蓑衣,而显得更为膨胀。
他踩着水洼,脚下尽是泥泞,待这一个个黑影登岸,随即低沉的声音道:“有旨意。”
“听旨!”
这人的声音在雨夜中嘶声道:“各队听令行动,胁从锦衣校尉,缉拿贼子,不得询问桉由,一切听从号令,违令者斩。钦哉!”
“遵旨。”
“各队的队官随我来,来人,取马灯。”
一盏盏的马灯张挂起来,在这雨下,有人摊开了羊皮纸,顺着羊皮纸里绣着的舆图,粗糙的手指指向舆图不同的方向。
而数十个队官,已按刀聚拢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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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陈进业只匍在地上,此刻,他只觉得,曾经的自己好像在慢慢地死去。
可是新的自己,却是茫然的,就好像一个失去了魂魄的躯壳,他鬼使神差地道:“遵……遵旨……”
没多久,便见张安世大汗淋漓地走了进来,得了旨意,立即大呼:“三凶,来!”
朱勇三人,一个个精神奕奕。
朱棣坐在一旁,不发一言。
具体的计划,他懒得布置。
张安世精力充沛,人又年轻,他来布置最是稳妥。
张安世先对陈进业道:“九江府的情况,你自然都知道,那么南昌府呢?”
“略知一些……”陈进业道。
张安世道:“各地这个时候,公债发出,到售卖,最后银子入库,大抵几日可以完成?”
“小县再过两三日,就大抵可以完成。”陈进想了想,继续道:“不过……其他县可说不准,不过下官以为,此次各府县都急着得银子……”…张安世便问:“为何?”
“朝廷已下旨,让成国公朱能彻查铁路的事,大家都急着赶紧将银子入库,想办法……有一些进展。”
张安世道:“这样说来,五日之内,银子可以入库?”
“要看情况,不过大致应该可以。”
张安世点头:“还是多等七八日吧。”
“这样最稳妥。”
“南昌府和九江府驻扎的卫所情况,如何?”
“这……南昌府原本驻扎了宁王卫,不过宁王卫随宁王殿下移藩之后,便留下了一个南昌卫,此卫多是老弱病残,卫中的指挥使……好像将张武,此人是靖难出身,下官没有打过交道,只晓得他并与江西都指挥使有些嫌隙。”
“嫌隙?这江西都指挥使,和布政使司关系如何?”
“据说不错。”
张安世继续问:“九江府这边呢?”
陈进业答道:“九江府乃通衢之地,有一处水营,还驻扎了一卫以及陆路巡检和水路巡检。”
张安世道:“你怎么看待他们?”
张安世细细询问,陈进业则一一回答。
张安世问的越多,陈进业心里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