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不敢停留,火速地赶往了礼部。
礼部尚书郑赐听闻王郎中回来,亲自见他。
“情形如何?”
“非但没有议和,而且辱国甚深……实在……哎……”王郎中叹息。
郑赐叹道:“那鞑靼汗,可有什么回音?”
“有口信,只是这口信……”
郑赐捋须道:“其一,这事不是老夫叫你去的,对吧?”
“部堂的意思是……”
郑赐继续道:“其二……这既是安南侯交代的事,那么你的口信,也不必和老夫说,你自去见陛下,一五一十说明即可。”
王郎中一脸懵逼,去的时候,部堂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你说了你会保我的啊。
怎么转过头,就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了!
想到那些口信,他要当陛下的面说出来,王郎中就禁不住打个寒颤。
他完全可以预见,陛下听了,一定大怒。
而且此次事情也没办法,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还挨了一顿骂,最后……可能就是他来背锅了。
他心都凉了。
郑赐笑容可掬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怕,若是触怒了圣颜,你放心,等陛下息怒之后,老夫是会为你美言的。”
王郎中:“……”
陛下息怒之后,他可能就身首异处了。
郑赐道:“我会上奏,明日有一场廷议,正好你去禀奏。好啦,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总算是平安回来了,当沐浴一番,好好休憩一夜,不要操劳……咳咳……”
他咳嗽起来。
王郎中担心地看着郑赐:“郑部堂的身子……”
“不知为何,这几日总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可能是秋冬之交,偶染了风寒吧。”
虽说是风寒,可郑赐却觉得……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可到底如何,他却说不上来。
次日,廷议。
朱棣召百官觐见。
张安世也被特别传诏,显然……是有事发生。,!
,报仇雪恨就在今日。
沃土之上……到处都是厮杀。
以至于广宁的明军斥候,听闻了鞑靼人的动向,小心翼翼的出来侦探,结果……他们都傻眼了。
根本没人追逐他们,整个平原上乱成了一锅粥。
一会儿有人说,鬼力赤被杀。
还言之凿凿地说,金帐卫悉数战死。
一会儿又传出消息,说是阿鲁台反叛,已被砍下了脑袋。
再过一会儿,又说叛乱的乃是兀良哈部,兀良哈首领杀死了可汗,掠夺了所有辎重而去。
更有荒谬的,说是遭到了明军主力袭击。
甚至……连瓦剌部的传闻也来了,说是瓦剌部突然袭击。
人们为了自保,根本无法确定是敌是友。
但凡只要看到有人马杀来,并非是自己的部族的,便立即警惕,枕戈待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