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鬼力赤有些恼怒,自家祖宗的事迹,别人记得,我堂堂大元直系血脉,却也不知。
便看向阿鲁台:“阿鲁台在诸部之中,最是聪明,或许知道。”
阿鲁台心里一脸懵逼,他能知道就有鬼了,不过明人言之凿凿,大汗成日将太宗皇帝挂在嘴边,自个儿确实该有所表示。
于是他气定神闲:“我听闻过一些这样的事,说是太宗一统天下,天下诸部无不顺服,奉他为主,于是在一场狩猎大会上,各部争相献礼,其中就有一枚珠子,此珠不凡,却也代表了各部的顺服之心,于是太宗大喜,将此珠放在宫殿里,成日把玩,爱不释手……只是后来,却不知什么缘故,却是遗失了。”
鬼力赤听罢,大喜过望:“哈哈哈……取此珠朕看看。”
一会儿工夫,便有卫士先从那王郎中的随员那儿,接了一个盒子,检查了一番之后,奉送到了鬼力赤面前。
鬼力赤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盒子。
一时之间,这殿中……霎时更亮堂起来,尤其是鬼力赤的脸,照的更加亮堂。
鬼力赤已是惊讶的下巴都合不拢。
其他阿鲁台和众多太师、太傅们,一个个贪婪的看着这珠子。
真有会发光的珠子。
而且拳头这样大……
鬼力赤小心翼翼的从盒中捧出珠子来,这一下子,这珠子在众人眼里,更为夺目。
众人惊叹之余。
鬼力赤双目挪不开了,他也见识过不少的宝贝,可和这珠子相比,其他的宝贝,真是相形见绌。
难怪……太宗皇帝………会对此珠爱不释手。
无论是这宝贝的份量,还是它的历史意义而言,鬼力赤双目,都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此长明珠也,乃太宗皇帝至宝,子孙不肖,所以才遗失,现如今,它又物归原主……”鬼力赤一字一句地道:“这是我们重新复兴的征兆,来人……将此珠……悬于此,为我等照明,将来,我要亲带此珠,进入关内,一举灭明。”,!
这郎中叫苦,偏偏这内千户所的人得罪不起。
因为每一次,自己希望停留几日,稍做休息。
那总旗便会笑吟吟的道:“早些办完事比较好,王郎中,你也不希望,你在外头留的太久,你的妻子在家里担心你吧。”
郎中听罢,再没有什么话了,心里除了入这总旗的娘之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赶路。
喜峰口的明军,又加派了一支骑兵保护。
很快,他们就遭遇到了鞑靼人的斥候。
听闻是明使,对方显然也没有刁难,而是在保持警惕的情况之下,护送明使团往大漠深处。
只是……这一路走,郎中越发的心惊。
因为……他们去的方向……乃是大宁方向。
大宁原先乃是宁王朱权的封地。
此后,宁王带着卫队撤回内陆,这里……便几乎当成了对当初参与靖难的兀良哈三卫的赏赐。
也就是说,这该是兀良哈部的领地。
而鞑靼人……竟也出现在了大宁……这意味着什么?
私下里,这姓王的郎中对着那总旗官道:“要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
“哎呀,你是不懂,我乃礼部郎中,且还是负责的是主客司,这里头的关系,我最清楚,此番我们脚下乃大宁的草场,这就意味着,这里还驻扎着鞑靼部的军马,你想想看,鞑靼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大宁的草场穿梭,这说明什么?”
“你的意思是……”
王郎中惨然道:“可能……出现了最坏的情况,大宁的兀良哈人,已彻底的倒向了鞑靼人。这鞑靼人即将要成为整个草原之主,难怪他们敢如此跋扈,你可知道,这鞑子一旦凝聚在了一起,便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哎……失策,失策啊,最可恨的是兀良哈人,他们首鼠两端,既和我大明互市,对我大明看上去言听计从,从我大明讨了许多的好处去,暗地里。却早已和鞑靼人勾结了。”
王郎中的判断是正确的。
因为……他们出现在了大宁城。
大宁城里……大军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