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彻底说开了,可温辞对卫泯还是不够放心,总怕他多想,还喜欢时不时故意找茬去激他,但卫泯好像真的对她没有什么脾气,从来不会生气,也不会先挂她的电话。
几个室友一边羡慕,一边出不正经的主意。
那年寒假回安城,温辞大部分时间都跟卫泯待在一起,一天午后,她在阁楼晒着太阳睡午觉。
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铃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卫泯已经拿着手机坐在床边:“电话。”
温辞一边嘟囔,一边接过手机贴在耳边,听到电话那头是室友马甜的声音,她忽然抬眸看了卫泯一眼。
他被看得疑惑,轻扬了下眉尖。
温辞轻咳了声,裹着被子侧过身,起初还只是轻嗯着,后来大约是电话那边问她在哪儿。
她说:“我在朋友家。”
说完,温辞装作不经意间转过来,看到卫泯没什么表情地坐在床边,在马甜的怂恿下,继续添油加醋道:“是很好的朋友。”
卫泯淡淡地笑了下,很风雨欲来的感觉。
温辞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跟马甜又说了两句便把电话挂了,挠了挠脸说:“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吗?”
“不急。”他慢条斯理地卷着衣袖。
温辞心一紧:“你……要干吗?”
“处理点家事。”卫泯看出她想躲,猛地隔着被子抓着她的小腿,整个人倏地靠了过去:“朋友?”
温辞被他困在身下,动弹不得,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啊……”
“还是很好的朋友?”卫泯气笑了,扯下她用来遮脸的被子,慢慢俯身靠近,“你跟朋友都是这么相处的?”
“我就是顺口一说——唔!”温辞猛地推了他一下,拿手摸着唇角:“你属狗的啊!”
卫泯捉着她的手腕按在枕头边,俯身和她鼻尖蹭着鼻尖,几秒后,他低头轻轻舔了下她唇角的伤口。
温辞脑袋“嗡”地一声,感觉浑身一麻,手脚都在发软。
卫泯慢慢松开她的手,一点点吮吸着她的唇瓣,又要又啃,一点章法都没有,满是青涩的味道。
可温辞还是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下,她呜咽着,被迫接纳他的试探,他的横冲直撞。
他的绵绵情意。
温辞躺在被褥里,只觉得越来越热,像是要在这冬日里发了场高烧,浑身都发软发烫。
“卫泯……”她喘息着,被迫侧过头,滚烫的唇落在耳侧,一点点顺着往下,落在颈间。
那根跳动的脉搏,像诱人的鱼饵,引他上钩。
被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到了一旁,冷风从窗口的细缝里吹进来,他的体温却热得惊人。
温辞眼眶潮红,脸颊也透着潋滟暧昧的粉,忍不住发出一声叫人脸红心跳的低吟。
像是一声警报。
卫泯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看着躺在身下的人,浑身都在叫嚣着继续,他却突然拉过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隔着被子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他指腹拨开黏在她脸侧额角的湿发,说话时唇瓣还贴着她的唇,“都这样了,还是朋友吗?”
温辞骨头都快酥了,听了这句跟恼羞成怒似的,猛地推开他,拉过被子整个人都藏了进去。
卫泯低低地笑,偏要跟她作对,想要去扯被子,温辞不依,就这么跟他闹了起来。
到底是力量悬殊,卫泯闹到最后干脆直接躺了进去,把人紧紧箍在怀里,“好了好了,不闹了,陪我睡一会。”
温辞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彼此交换着体温,她捉住他的手,捏捏手指,戳戳手背。
她看到他手心里的掌纹,除了事业线,家庭和生命那两条都被一条细纹断开了。
温辞拿手指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