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摇头:“不好说,怕你生气。”
“说吧,我不生气。”
“不说。”
卫泯忽然把人抓到面前,低头凑近了,鼻尖蹭着鼻尖,是很暧昧的距离,但语气却是恶狠狠的:“说不说?”
温辞笑盈盈地看着他:“不说又怎么样?”
他心头一动,喉结跟着滚了滚,却没有吻下去,只是抬头亲在了她的额头上:“不怎么样。”
温辞还是害羞,脸颊很快红了起来,连着耳朵也发烫,不太自然地说:“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要松开手,卫泯还下意识跟着往前,但是没牵到,只是握住了她的手指。,
他轻轻捏了下:“明天考试加油。”
“你也是。”温辞笑着跑开:“可别再让让你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互相打擂台比谁更糟心了。”
“……”他摆摆手:“快走。”
温辞沉浸在初恋的青涩与甜蜜里,只觉得又他可爱又幼稚,几步跑回到他面前,飞快地在他脸侧亲了一下:“走了。”
她小跑着走到快转弯的地方,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卫泯依旧站在原地,头顶电线交织,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站在她一回头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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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安城的冬天来得特别早,还不到十二月份,已经陆陆续续下了好几场雪。
温辞偶然间发现她跟卫泯的生日挨得很近,都在一月份,只是一个在中旬,一个在月尾。
不过卫泯一向不过生日,那两天也刚好是期末考试,他没让温辞太往心里去,只说考完陪她过生日就好。
温辞说:“我过生日也很简单的,只是跟父母家人一起吃顿饭,你也不要想着送我什么,答应我一个要求就行。”
“好。”他答应得很干脆。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要求?万一是你做不到的怎么办?”
卫泯当时正在削铅笔,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很认真地说:“我努力都能做到。”
温辞心里一暖,笑了笑说:“生日那天,你再陪我去一趟寺里。”
她之前在网上看到别人说,如果在佛前许的愿灵验了,要在下一年再回去还愿。
卫泯说了声好,将削好的两支铅笔放进了她的笔袋里。
温辞生日那天正好是那一年的小年,也是回学校拿成绩单的日子,她去郑益海办公室的时候,其他几个班的班长正在那儿分书。
当时都是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前填报志愿,学校为了让学生心里更有数,提前购置了一批高考报考指南,让他们拿回去多研究研究。
温辞按班里人数捋出两大摞,刚走出办公室撞见卫泯从教室出来,他眼神一顿,撞了下杜康的胳膊。
他俩不愧是发小,随便一个动作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杜康笑着迎上来:“要帮忙吗?”
温辞没客气:“里面还有一摞。”
“那你这给他。”杜康说:“我拿剩下的。”
卫泯走过来,接过温辞手里的一摞,她又领着杜康去拿里面的,出来时,卫泯已经先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