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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铁连枷（第2页）

原来有十几个左右的小部落，受蒙古大汗林丹汗的指挥，分头入侵大明。前期各自为战，以抢劫为主要目标。后面根据战况，再决定是否聚集和撤离。因为九边明军都去北京勤王救驾，所以林丹汗才有恃无恐。

被俘鞑子的部落，出动了约两百个轻壮牧民，约四五百匹马入关劫掠。

“死到临头还不老实，到底有多少马？”经年累月的与鞑子作战或者贸易，小衙内和大多数的边境卫所兵一样，都会说些蒙语。

“我只会数手指头和脚趾头，多了就不会数了。”鞑子的回复，差点让小尤笑出声来。

隐藏好死马和粮食，吃过晚饭，检查过马蹄铁和包裹马蹄的软布，还有所有人的武器装备。尤代忠按照被割喉处死俘虏之前的供述，以及白天的观察，和行进路线上的参照物，带着12个家丁，披着月光，踩着薄雪出发了。

冬季寒冷，加上昼短夜长，鞑子很早就安顿下来，离小尤他们大概只有15里。狗子不能长时间行走，就放在骑手身后的马搭子里。

这股约两百人的鞑子，今晚临时睡在一片靠崖式窑洞，上下有三排，不到四十间。

最好的战马和人一起在窑洞里，确保临战时，可以作为掩体或者随时上马逃跑。

每个窑洞门口的大树，都绑着几匹备用好马，没有放秸秆草料给它们食用，因为马辔头和马鞍子没有卸下来。目的都是方便鞑子自己，遇到突发情况时，可以随时逃窜。

外面有一二百匹散放的劣马和老马，自由的啃食野草。它们都没有马辔头和马鞍子，不方便牵引和骑乘，也就不方便被偷盗。

鞑子们以为九边的精兵强将都不在了，自己就可以胡作非为。

小衙内安排两人在较远处的沟底路旁，看管好己方的21匹战马。还有两个人拿着弩和弓箭在半路接应。

剩下的九人分成三个战斗小组，披上白布做伪装，呈三角队形，慢慢往散放马群方向爬行。

因为窑洞所处的黄土崖顶部，肯定有鞑子暗哨在警戒瞭望，不能大大咧咧的前进。

每个三人小组，一人警戒、一人哄骗马匹套上马辔头、一人给其它马匹喂食剧毒的生蓖麻子。这东西富含油脂，吃起来味道好极了。

据说20粒生蓖麻子就能毒死一头牛。1978年英国一位记者，就被克格勃使用科技手段，提取出的蓖麻毒素毒死。

好东西一定要分享，每匹马喂食两把，就去找下家。

尤代忠慢慢潜行在最前方，目的是找到鞑子的暗哨。空气中弥漫着马粪味和马身上的体臭，突然间他闻到一丝酒香。

仔细观察一会，才发现那个暗哨反穿羊皮袄，反戴羊皮帽，盘腿坐着。应该是睡着了，胡子和眉毛已经挂霜，看上去像个雪堆。他的同伙和首领，如果从上往下看，以为他在尽忠职守、坚守岗位。

尤衙内悄悄爬行到他的背后，直起上身，掏出“少林子午钉”。

它是T字形冷兵器，方便抓握在手里。拳头两端的拳眼、食指中指间，各突出一段锋利坚固的细长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