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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胥砚眸光阴郁可怖,森然彻骨。
“敢问太子今日可是哑了,为何要躲在一个小太监身后不吭声?”
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太子皆一声不吭。
尤其是他眼底那抹淡然的笑意,在长胥砚看来俨然是种无声的挑衅。
长胥砚语气寒意凛凛,旁人听来还好,最小的长胥寒却不然。
不知是不是勾起了心底对这位二哥的恐惧,男孩目光一滞,满脸都是无措。
紧接着——
却见男孩眼底湿热,泪光点点,竟是被长胥砚生生吓哭了。
柳禾一愣,忙蹲下身哄着。
“六殿下不哭……”
无暇顾及别的,她轻声开口抚慰。
“二哥哥臭脸冷言,惯来如此,六殿下别跟他一般见识,乖,不哭了……”
此话一出,三个男人都是一愣。
小柳说老二臭脸冷言?
贴切,实在是贴切。
见老二气得合上眼平复情绪,长胥墨戏谑至极地挑了挑眉,抱着胳膊打量他。
“……不许哭。”
男人一声冰冷寡情的命令,瞬间让抽抽搭搭的长胥寒收了声。
柳禾一哽。
亏她还好心好意哄了半天,看来到底不如强权管用。
不过……
只要能安抚下长胥寒就好。
今日东宫美其名曰设宴,实则定有正事要说,否则也不会巴巴地邀了不对付的老二来。
还是得给他们腾出时间来商议。
“寒儿!”
只见长胥墨在怀里翻找了半天,忽然掏出来了什么东西,笑眯眯地递给男孩。
“瞧这是什么?”
柳禾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竟是一支做工精致的竹蜻蜓。
长胥寒的眼神瞬间一亮。
“乖,拿去玩吧。”
趁着男孩注意力被竹蜻蜓吸引,长胥墨抬头冲不远处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带他去外面转转。”
若这小子赖在这儿,只怕小柳从头到尾都不会顾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