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烧了真的。”陈佳清抱着山崎荣嘢向室友们解释道:“刚刚醒着的时候我问了她要不要躺,确认过后我才抱她的啊,绝对不是我耍流氓!”
室友们半信半疑:“你房门别关着啊,不然我们报警。”
他无语点头:“行行行。”
山崎荣嘢在自己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有了一点清醒的意识,但眼睛还是困到睁不开,声音轻得像是呢喃:“让我睡一觉就好了。”
陈佳清摸摸她的额头问:“你家里有人吗?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去。”
她只是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在说家里没人还是不要回去。
山崎荣嘢又睡了,但眉头还是皱着的,不知道是在忧心什么。陈佳清抬手抚平,又忍不住掐掐她的脸颊,看着她躺在自己平日里睡觉的床上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充实感。
他收回手起身,在储物柜里找出一条厚被子展开给山崎荣嘢盖上了。
今天天气冷,她还穿着短袖,估计就是刚刚下楼的时候被风吹了一下引起了发烧,现在再不盖厚点就要更严重了。
陈佳清缓缓退出房间,门半掩着,既保留隐私也方便他可以随时注意到卧室里的情况。
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想到山崎荣嘢躺在他床上睡觉就忍不住傻笑。
虽然只是因为生病,而不是什么其它原因,但这也很让人兴奋了。
幸好前天换过床单。他如此庆幸道。
山崎荣嘢第二次醒的时候是被渴醒的。
房间内没开灯,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开关在哪里,现在又是几点。
唯一的光源是门外透进来的暖黄色灯光,山崎荣嘢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然而脚一沾地就控制不住地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只感觉世界天旋地转,摇晃来摇晃去,让她连走直都做不到。
生病的人脚步沉重,一下子吵醒了在沙发上睡着的陈佳清,他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然后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等他意识到可能是山崎荣嘢发出来的声音时便立马站了起来朝着房间快步走去。
陈佳清推开门,借着客厅昏暗的光线他看到了门站在后扶着墙的山崎荣嘢。
“怎么醒了?”
山崎荣嘢用嘶哑的声音说:“渴。”
陈佳清开了卧室的灯,她眯着眼回避着强光,然后感觉到自己被抱起又在床上被放下,而后头顶响起一道声音:“我去给你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山崎荣嘢就这么躺在床上摆烂了。
过了不久,陈佳清又进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马克杯,上面正冒着热气。
山崎荣嘢:“……”
你真牛,能在欧洲随时搞到热水。
“来,喝吧。”他将水杯递到她跟前。
“……”山崎荣嘢卡着嗓子道:“我……不喝热水。”
他劝诱着:“生病了喝热水好得快,来,就喝一点点。”
她闭上了双眼,然后下滑,整个人与床面成一百八十度后又拉起了被子挡住头,表明自己绝对不会喝热水的决心。
生病的人总是要娇气一点的,陈佳清也舍不得强迫她,只好拿着水杯走了出去,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换了一个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