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怀风抬起手,隔空烘干了画上去的假烙印。他将沈映宵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打开祠堂的门,把烙好真正印记的分身取了出来。剑灵关注着外界的情况,看到这忍不住喃喃道:“你看你师弟,像不像一个操作熟练的糕点师?——美好的一天,戚师傅打开烤炉,取出了……唔,新鲜出炉的他自己。”沈映宵:“?”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掐了掐眉心,随意一摆手:“糕点在黄字二号柜沈映宵忙碌伪装自己本体的时候,另一边。一个留着络腮胡,穿着一身金钱袍的男人匆匆跑进极乐楼后院,直奔楼主而去——若沈映宵在这,定能认出这就是内城酒楼里的那个炉鼎贩子。楼主回头看到他,骂了一声:“后院布防是你负责,可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就跑了一个,溜进来一个,你该当何罪?”络腮胡愣住:“跑了哪个,又溜进来了哪个?”楼主烦得要命,但为了尽快解决问题,也只能把先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马面似乎逃了,紧跟着又有人来后院作乱。络腮胡捻了捻他乱糟糟的胡子,眼睛一眯:“那银面人手段诡谲,难以揣摩,姑且不去管他。但马面一事,定有蹊跷。“那小子若是真的动了色心,哪有耐心将人带走享用?肯定会直接在屋里偷吃——他溜走一事是您亲眼所见,还是听人转述?”楼主想起牛头先前所说的话,蹙起了眉:“你是说,有问题的是另一个?”络腮胡委婉点头:“并非没有可能。”楼主沉默了一下。牛头马面甚至他自己,全都与极乐城因缘极深,除了这里无处可去,他想不出对方背叛的缘由。也正因如此,比起“牛头包藏祸心”,“马面色胆包天”这种事更令人信服,也更合常理。络腮胡看出了他的迟疑:“走吧,总之先去看看。听你刚才的话,我还是觉得比起马面,那牛头问题更大。”楼主却觉得古怪:“牛头一贯老实,怎会突然背叛。”络腮胡哈哈一笑:“牛头有问题你不想信,那马面偷人你怎得就信了?”楼主:“……”倒也并非不信,只是觉得古怪。若当真如此,当中定有隐情。而那隐情必须得抓出来。络腮胡想了想:“对了,我记得你说,那两个花魁险些逃走?两个被牢牢控制的炉鼎能逃出那么远,楼中必定有人相帮,要么是牛头,要么是马面——这样就好办了,你不是让牛头带他们去种了永久的蚀心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