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金銮殿的的帝王,是不愿见到你高歌猛进迎回二圣的。”
“为了保住高高在上的天子权势,更愿意选择偏安一隅守着江南富贵荣华。”
“那秦相,奸臣无疑。”
“可投的是谁的好,逢迎的是谁的心意,重用他的又是谁。”
“岳将军,你莫要着急反驳,也莫要觉得我侮辱了你心中正直光明矢志不渝要效忠的是君王。”
眼见岳飞眼眸中的怒火几乎要盛不住溢出来,荪歌连忙道。
她观察到,岳飞的眼神已经无数次扫过长枪。
“敢问岳将军,精忠报国,何为忠,忠于何人算忠,所谓的国,是谁才能代表的国?”
“这次的对金之战,岳将军看似军功赫赫,实则已有近忧,君心难测,伴君伴虎,更别说临安的朝堂之上多的是排挤怨怼岳将军的小人。”
“将军,性命堪忧。”
说实话,她自小就不理解,为何跪拜千百年的只是白铁铸就佞臣,那佞臣之后贪生怕死自私卑劣的君王就能完美隐身。
就好似,岳飞之死,当真只是佞臣一人之罪。
岳飞手掌握拳,似笑非笑,如七月炙热多变的天气,怒目而视“先生是在劝我叛君叛国吗?”
“君可以不仁,但我不能不忠。”
“先生到底是何人的说客,可不论先生是何人的说客,都无需再多言了。”
“岳飞,生于宋,长于宋,绝不会做金人的走狗,更无惧一死。”
“看在先生曾与我畅谈的份儿上,我放先生安全离营,下次再见,只论生死。”
荪歌: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可油盐不进也有油盐不进的可爱之处。
这世上,要允许一些人的坚持和执着。
“岳将军,我虽是虏官,但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从未真正归顺金人。”
“我是我自己的说客。”
“岳将军不畏死,可敬可配。”
“但这一路走来,将军可注意到了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可看到了芸芸百姓的殷切期盼?”
“临安的朝廷,已经不愿在沦丧地浪费精力,更不愿惹金人不快,若非完颜兀术主动挑衅,临安的陛下也不会允许岳家军出征。”
“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但凡金人表露出议和的意向,那临安朝廷必会想方设法交好金人。”
“岳将军,就会成为牺牲品。”
“你一人死,长江以北的大片国土上的百姓,又能靠谁?”
“你该忠的是临安那个是非不分的君,还是天下的百姓?”
“百姓奉养君王,君王又是如何回馈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