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会证明,收复失地是大宋上下一心。”
荪歌挑挑眉,侧眸看了一眼永远刚烈赤诚的岳飞,将怜悯深埋在眼底。
刚烈赤诚之人,并非是所谓的有勇无谋。
若真是有勇无谋,就绝无可能成为常胜将军。
只是这类人,更愿意以同样的冰心玉壶衡量旁人。
“但愿如此。”
荪歌并没有与岳飞争辩。
反而略上了些许真心,意味深长“如果临安朝堂真与将军一心,那我归入将军麾下,为将军效力也未尝不可。”
岳飞表示,这句话更加不中听了“岳家军不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的。”
荪歌一边披甲,一边皱眉反问“我有胆有识还武艺超群,你有何理由不收我?”
“难不成怕我强大英勇,动摇了将军的主帅之位?”
“不应该啊,岳将军不像是这种容不下人的性格啊?”
“按理说,咱俩志趣相投,应该一见钟情,相见恨晚,成莫逆之交才对啊。”
岳飞别过头去,嘴角抽搐,满头黑线。
老天爷是觉得他的对金之战打得太所向披靡了,这才将辛赞送来给他增加难度吗?
“因为你太碎嘴子了。”
荪歌整理盔甲的手一顿,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碎嘴子?
她在岳飞心中的形象竟然是个碎嘴子?
“辛赞,岳家军前哨的五百背嵬铁骑日出前就已离营,不出多时便可抵达朱仙镇,出其不意的再挫完颜兀术率领的金军。”
“完颜兀术接连受挫,战心已损。”
“他坚持不了太久了,渡黄河逃离已成定局。”
“如此大好的形式,临安的君臣不会看不出来。”
岳飞站在沙盘前,锐气逼人。
荪歌转身“岳将军的话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自己?”
岳飞:不仅是个碎嘴子,说话还难听。
相顾无言,岳飞带着荪歌走出了帐篷。
朝阳攀升,越发明亮。
士卒们的精气神儿,令荪歌诧异又敬佩。
“这群热血对儿郎还真是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