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是你神化自己的时候了。”
“不要怕荒谬,很多时候越是未知越是神秘,越容易让人敬畏信服。”
朱祁钰思索片刻,认真点点头。
神化自己,有太多可以借鉴的经验了。
只要他肯,那万事俱备之际,必然能成。
“倘若皇兄当真能重返京师呢?”
朱祁钰问出了重中之重。
孙太后和皇兄在皇宫和朝中早已经营多年,那不是他的主场。
“祁钰,慈者不掌兵仁者不掌政。”
“早在土木堡大败当日,朱祁镇就该以死谢罪,告慰那数十万将士,去地底下给大明历代先祖请罪。”
“命只有一条,但能要命的事情可不只有一件,接天莲叶无穷碧,说让他死就暴毙。”
“你若觉得宋史无借鉴之法,那就去读南北朝时,五代十国史,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死去的法子都快要玩出花来了。”
“吾儿聪慧,想来定不会让母妃操心。”
乍听到这些话的朱祁钰,就好似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惊的嘴巴圆圆的,就好似是在竭力吸水的鱼。
荪歌:有点丑,不忍直视。
“要杀了皇兄吗?”朱祁钰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一瞬间,他只觉得有千万只鸟在他耳朵边嗡嗡嗡乱叫。
荪歌一如既往的平静反问“不然呢?”
“当然,也可以好吃好喝的养着,等他羽翼再丰时,反杀你。”
“皇位只有一个,难不成火烧眉毛了还要讲兄友弟恭吗?”
“你要知道,只要他还活着一日,满朝文武就会摇摆不定,你身下的位置就一日坐不稳。”
“把良心浪费在他身上,他不配。”
“你若有所歉疚,那就做一个更好的大明天子,让大明百姓安居乐业,让大明重现强盛。”
“祁钰,杀了他你是在做好事啊。”
荪歌压低声音,蛊惑道。
难不成孙太后和一众官员将土木堡大败的罪过推给王振那个死太监,朱祁镇就真的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帝王吗?
朱祁镇,从不知错。
历史上,天顺元年,朱祁镇复辟后,下诏为王振正名,以香木为王振雕像,祭葬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