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抓紧一切时间,雷厉风行,将北齐打造成铁桶一般。”
高湛:(?Д?)
认真的吗?
他的毕生理想就是保住荣华富贵,纵情享乐。
而他的儿子,竟然想一统天下,结束这数百年的乱世?
这步子,是不是过于冒险了。
乱世,岂是那么好终结的。
可就算是理智上有诸多不赞同,他依旧忍不住心潮澎拜。
可行吗?
不行,还是得见高长恭,要不然他心难安。
高长恭:……
同在宫城,太上皇又何必舍近求远。
刚刚回到府上不久的高长恭,还来不及喘口气,又急匆匆的返回来。
高长恭到达太武殿时,高湛正红袖添香,执笔作画,而阿史那氏在一旁一边磨墨,一边一脸诚恳的夸赞。
高长恭抬头侧目一看,心下微微叹息。
这实在是难为阿史那太后了,竟能对着这样稚嫩的画作夸的天花乱坠。
“臣高长恭叩见太上皇,皇太后。”
阿史那氏抬眸看向了高长恭。
经洛阳一战,在突厥,高长恭也是传奇人物。
许是来的匆忙,朝服还未换下。
平平常常中规中矩的朝服穿在高长恭身上却时别有一番魅力。
仿佛高长恭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证明风骨二字是真的存于世的。
阿史那氏也终于明白,为何北齐的这位青年将领在战场上要以青面獠牙面具遮面。
过于美貌,过于精致,也过于让人艳羡。
高家人的样貌还真是得天独厚啊。
阿史那氏敏锐的察觉到,在对待高纬和高湛时,高长恭的态度是不同的。
对高湛,高长恭是对皇权的诚服。
对高纬,高长恭是发自内心的忠诚。
那份忠诚,只为高纬。
年幼的新君继位,朝堂之上非但没有权臣弄权,杀伐果断,且还有才俊信服。
北齐,远比外界所以为的要强大。
阿史那氏在心中下了论断,看来她选择北齐真真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无需行礼。”
“纬儿所行之事,你可提前知晓?”
高湛连连放下画笔,墨渍浸染后,那幅被阿史那氏盛赞的画越发惨不忍睹。
阿史那氏面色如常,如同一个透明人默默的离开了殿内。
心中已有猜测和定论,若再留在殿中,反而惹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