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筝放声大笑,指着墙上的滴答转动的钟表,皱眉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模样: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会陆荒时应该已经快下庭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陆荒时的辩论方案,是旗下的艺人无罪释放。
什么?周黛大惊,看着已经指向十一点的时针,怪自己疏忽大意,竟然不知道陆荒时今天上庭。
韩筝看着她捶胸顿足的懊悔样,慢慢走近: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陆荒时早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陆荒时,他没变,只是长大了,更懂得自己要什么。
你以为靠着十年前过期变质的了解,可以慢慢感悟他?实在太傻太天真了。
今日的陆荒时远比你想想中的要可怕。
雪一直在不停歇的下着,毫无颓势。
周黛撑着把黑伞等在法院门口,眼睁睁看着陆荒时与当事人交谈着走出来,如雕刻般锋利的脸上,露着习以为常的假笑。
他没注意到周黛,径直跟着人上车离开。
雪花无声坠落伞面,周黛黯然失神,犹如一汪死水的眼里,涟漪斑驳。
她深呼吸,一步步走到公交站,坐车,回家。
深夜,米雅把陆荒时送回来,望着床上不省人事的陆荒时,默默关上灯。
陆荒时醉醺醺地摸过来,呶囔着她的名字。
周黛微微错身,陆荒时正好搂住她:蓄意杀人应该会被判多少年?
陆荒时迷迷糊糊睁眼,沉默几秒:我们不聊这个。
周黛:陆荒时,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现在就是钱的走狗,钱的诱惑就这么大吗?
颤声质问,让陆荒时慢慢收回手:是,要怨就怨穷人的命不值钱,请不起我。
周黛气不过,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但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你让我很失望。说完,她离开起身下床。
周黛。。。周黛。。。
陆荒时一把抱住她:别走。
周黛痛苦地闭上眼:今天韩筝过来了,她说你不再是以前的陆荒时,说我们不合适。
男人默默听着:你怎么回答?
周黛:如果拉不回你,我会跟着你一起下地狱,荒时。
这句话比任何利器都让陆荒时震惊,抱着她郑重地说:我不会让你跟我一起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