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周氏的父亲周国良位置虽低,但家里日子却一直过得奢侈。
周氏早年嫌弃丈夫玛礼善没出息,官职小又拿的银子少,没少回娘家抱怨。
当年周氏为了让儿子堂贤到三阿哥身边做哈哈珠子,便是去问娘家要的银子打点下来的。
周氏一直以为自己娘家能够一直风风光光下去,谁知道今年皇上突然开始下令严查京城中的走私情况,周国良在昨天竟是直接给人抓进了刑部。
这种事情,玉福晋跟诺敏是肯定不会帮忙的,避之不及还让周氏莫要插手。
可周氏哪里肯依,接连求了好多自己平日往来较多的几位大臣的夫人,结果那些人没事时候面子上还能过得去,一旦出事儿,各个都躲着周氏。
周氏没有办法,这才求到了莎音这里。
郡主府本有侍卫把守,周氏报了身份以后,侍卫便有些顾忌,周氏干脆一脑袋冲进了郡主府,看见莎音直接就扑了上去。
莎音闪躲进了屋里,周氏便一直跪在院子中抹眼泪。
“前几日去爵府,玛嬷不是说她自会拦着周氏吗,玛嬷说话不算话。”
莎音皱巴着脸走到屋里,冲着宋奶嬷发牢骚。
宋奶嬷瞥了一眼进禄,进禄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格格,玉福晋本来将二夫人禁足在院子里了,您没瞧见二夫人的腿,她是跳墙出来的,腿上还带着伤呢。”
“没瞧,理我都懒得理。”
莎音托着脸颊想了好一会儿,“你们说,我能让人将她乱棍打出去吗?”
宋奶嬷大惊,“万万不可,格格若是这般做,明儿京城里便要传您对长辈不敬的流言了。”
“长辈若是为老不尊,我还有什么必要敬着她,周国良自作孽,旁人就算知道了也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
莎音说着淡淡看了眼窗外,“进禄,去叫人打发走,我有些饿了。”
进禄有些忐忑的看了看宋奶嬷,宋奶嬷犹豫道:“格格,不如您先说些什么糊弄过去?”
柳嬷嬷头一次有些不耐的看了看宋奶嬷,“咱们格格有什么必要去费劲糊弄她?打发了便是。”
柳嬷嬷与宋奶嬷不同,她是宫里出来的,清楚明白知道就算周氏是长辈,可莎音的身份却与她有天壤之别。
莎音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点点头,“咱们顾着面子,可她明摆着不要脸,去吧,直接喊人拖出去。”
宋奶嬷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侧身给进禄让了位置。
屋门刚打开,外面周氏便再次大声哭嚷起来。
“莎音啊,你不能这般不近人情,真论起来,你是我侄女,他也算是你爷爷,你怎么能对你爷爷见死不救……”
“放肆!”
还没等进禄出去喊人,一声厉斥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