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胸襟一松。大手握住她左心,菡羞张唇。这人似乎压抑已久。经久沉冗的愠怒破开一个口。便合不上。
闻衍璋的呼吸深而冷:
“遇见他是三生有幸。遇见我呢?”
“幸,还是不幸?”
小油灯似被寒风吹得扑闪。菡羞一下明白了。
原来,他看到了。
“…”她眉头折的弧度又大了。犯难得很。
闻衍璋是早就来了在看戏。听见那段话冒火了。以至于在车上不吭声,后来也不来找她?
菡羞一时语塞。
这是在和她生气,还是和自己生气。
力道加重,她往一边扭扭身体,把那只手压,尽量轻快: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谁遇上都会觉得幸运的。你,吃醋啦?”
青年眸光闪烁,胳膊弯直,忽地不轻不重推开人,嗤笑:
“我吃谁的醋?”
菡羞脚跟不稳,身子摇摇摆摆两下,一愣,没料到他好像真的一直停在气头上。
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咬唇——他居然还推她!
登时,脸上也窜火星子。菡羞憋口气,瞪眼:
“不承认就算了。你不要抓奸一样,我干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林嘉昱来救得我,我断没有不客气的道理。何况当时他真心待我好,这都是既定事实。
闻衍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闷炮。你不高兴,那天就可以直接来问我,至于弄成这场面吗?”
不给他说话的空档,菡羞一记起往昔,又忍不住翻旧账:
“你瞒了我好多事,我都没计较呢。而且好早我就说过和林嘉昱的关系,没想到你一直膈应到今天。你要是这么不高兴,当时怎么没用你的计谋杀了我和他?这样一了百了,你继续完成你的大业去!”
越说越气,菡羞转头便要走出这破地。一直面无表情的青年眉头微挑,快她一步起身覆过胸膛。两手稳稳压回门板,连带着把菡羞一同控在身下。
菡羞咬牙,忽地,抬脚后跟题他腿骨。闻衍璋身体一动,踢个空。
好狗!
黑脸,她立即提手肘击去,却被一握。菡羞啊一下,遭他压制个严实,不等她喊,闻衍璋叹:
“你只记我的坏。”
菡羞挣扎的手凝滞。脖子后头突然发烫。
蓦地,湿意绵延。鼻尖蹭着耳廓,暗捎着化骨柔的流连。他语调诡异扭拧:
“陆菡羞,我妒了。”
女孩唰地瞪大眼,心跳漏一拍。耳后爬上烧红。
妒?
衣料窸窣,闻衍璋的气息逐渐落下,衣带渐松,他却只抱着她。瞻仰这尊肉身。
“我放他先来一步,我想看看,你到底如何待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