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羽闻声望去,只见夜色手指之外,悬崖边上,吊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张天羽和洪兴弟兄们苦苦寻觅的港督童镇钟,他被可怜兮兮的吊在风中,被风吹得摇摇摆摆。在他的身后,除了一根很粗的绳子外,还有一个一闪一闪的红点在跳动。
“张天羽,你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如果你十分钟摆不平这些人,或者说你还没有死,我们都陪你死在这里了。你面子还真够大,能让醉牙先生这么厚待你,安心了吧!”夜色说着,接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并随手一甩,把遥控器丢下了深沟。
“你……”张天羽气得一阵咆哮,夜色这是一着死棋,就算张天羽不死,他在十分钟再摆平所有的人,没有夜色手中的遥控器,他也解除不了港督身上的炸弹。看来,夜色这是背水一战,也不知道醉牙先生对他们用了什么,竟然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一心与张天羽同归于尽。
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一切!张天羽不再犹豫,他骤然出手,五枚硬币同时出手,闪过几人的咽喉,一缕缕鲜血在午夜里绽放。
这五人还没有来得及倒下,张天羽猛地从身上撕下一条衣襟,把自己的双眼蒙上,他不想看到自己再一次杀害自己的同胞,可这些人都失去了理智,根本由不得他选择。只见他把外套一脱,随手一扔,义无反顾的闪身冲进了人群。
“啊!——”一声声惨叫,伴随着张天羽的到来而响起,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悲凉。张天羽手上充满了一种神奇的力量,挡他者,死!撞他者,亡!
哪怕是轻轻拂过,不死也重伤。这时,一把带着长链的斧头带着风声呼啸而来,向张天羽的后脑劈去。这正是龙虎仔那把大人家一倍的战斧,据说在台湾省的道上占有一席之地,黑道上混的人都得尊称他一声,神斧大哥。
张天羽耳朵一动,他从风声中听出了与众不同的声音。风声未到,斧头先到,张天羽凝住不动,蓦地一伸手反抄脑后,将这柄在台湾霸道一时的巨斧操在手里,看也不看,朝斧头的来处信手挥去。
“啊!——”又一声惨叫声传来,龙虎仔突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有人闻声望去,只见他的鼻子被张天羽刚刚甩过的斧头,生生的削去。整张脸上只留下二个令人感到鬼魅般的鼻孔,宛如一个深夜恶鬼。
倒底是黑道上混过的人,哀号了几声后,他再也顾不上脸上邋遢鲜血,重新操起斧头冲上人群。“张天羽,我和你拼啦!”
站在岩石上的夜色似乎很满意这些人的干劲,她挥舞着手中的长绫,如同一只夜枭般的从半空中掠过。双足在从人头顶上微点,将长绫灌满真气,朝张天羽袭来。
………【第316章 血战太平山(下)】………
“闪开!我来了!”那个没了鼻子的龙虎仔一阵怪叫,愣头愣脑地朝张天羽撞了过去。张天羽二话不说,顺手夺过一柄向自己飞来的斧头,对准龙虎仔声音的来源处,狠狠的一丢。“啊!”龙虎仔才冲到一半,脑门上突然多了一柄闪亮的斧头,深深的嵌了进去。他二腿一软,身子一歪,就已经魂飞天外。
刚解决龙虎仔的事,张天羽聚然听到头顶上的风声,那是夜色聚气成钢的长绫呼啸而至。张天羽横扫一腿,放倒十几人,右手迎风而上,快而准确的抓住了夜色的长绫,奋臂一挥。夜色立刻象个流星锤一样,被张天羽甩了出去。
这时,被吊在悬崖边上的港督童镇钟,在风口上大喊,“张天羽这个这混小子,快滚吧,老子不要你来救。别跟我演戏,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如果想这样蒙我,门都没有,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让童雨跟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天羽听到这话,愣了一愣。仅仅这一愣的工夫,手臂上和背了,就被斧头帮这些人给招呼了好几下。张天羽他再厉害也是肉长的,沸腾的鲜血,很快就从这几处伤口处,如泉水一下涌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夜色见机可行,并没有给张天羽喘息的机会,她轻轻越来人群,一掌击在张天羽的肩上。张天羽一个踉跄,退到了深沟的悬崖边上,形势十分危急。“上!做了他。”其他的人更是趁火打劫,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谁都不想错过这立功的机会,他们的士气将比交手之初更加高昂。
童镇钟的顽固,看在童雨的份上,张天羽完会可理解,可他实在不能容斧头帮这些对自己的趁火打劫。怒火在心中骤然升起,他已经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痛和止不住的血流。“操!”张天羽大喝一声,凝聚了自己在少林寺多年的功力,向朝自己象潮水一样的扑过来的斧头帮人狠狠的一击。
“嘭!——”一声巨响过后,留下哀声一遍。
至少有十几个斧头帮马仔倒在血泊之中,伤之六七,伤之大半。张天羽盛怒之下,威力可见一斑,夜色闻之脸色大变,她万万没有想到张天羽的修为达到了如此高的境界。事到如今,不管是进还是退,她们都无非是一个死字,因为她在醉牙先生的逼迫下,已经立下了军令状。如果拿不到张天羽的人头,只有提自己的人头去见。
醉牙先生的手段之残酷,夜色曾经见识过,水煮活人这样的事,他常常习为儿戏。抽筋扒皮,也不在话下。而且醉牙这人行为实在太为古怪,夜色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曾亲口说过,将有一天,他要亲手做了张天羽。可不知为什么,在今天上午他突然通知夜色,要马上解决张天羽,为此,他还不惜暴露自己在台湾的实力。
眼下夜色见到,形势不容乐观,二十个日本武士都没有摆平张天羽,而现在这些斧头帮的实力,又损失了一大半。张天羽却只受了几点皮处伤而已,再这样坚持下去,鹿死谁手,尚难定论。好在,夜色早已做好了不成功则成仁的打算,她已经命人在整个山头,埋下了大量烈性炸药,如果不出意外,张天羽肯定粉身碎骨。
时间已经不多了,夜色心中暗自得意,只要张天羽在二分钟内解决不了这些人,他和童镇钟都得死。就算他摆平了这些人,凭张天羽的技术,他也不可能拆下夜色命高手安装在童镇钟身上的炸弹。十分钟一过,结果还是一样,夜色越得意自己的精妙安排。
张天羽同样也在关心着这仅存的五分钟,夜色猜的还真没错,解决眼前剩下的这些人,自己最多还有二分钟。可三钟分里,他能拆除童镇钟身上的炸弹吗?如是他没有办法拆除这个炸弹,就是带着童镇钟飞到天涯海角也没有用,结果还是一个死。
时间不有让他犹豫,张天羽也不再犹豫,又一声怒吼,又一次暴,整个战场的形势大为改变。在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又有七八人倒在血泊中,胸口上,无一不插着他们自己手中的斧头。
鲜血顺着斧头滴下的时候,也许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想要结束别人的生命,结果却结束了自己的贱命。事世往往事与愿违,命运掌握在强者手里,与张天羽做对,只能说明他们的命不好,够贱!
当张天羽第二次暴的时候,还能站立起来的已经不多了,除了夜色之外,总共不到六七人,而且他们手中的斧头都在战战兢兢,几乎在脱手而出。生命都快不属于自己的了,他们还能掌握这斧头么?看到张天羽神威一而再,再而三的暴,他们的信心彻底崩溃。
看到这些面无血色的人,张天羽怒目一瞪,突然取下蒙在头上的布巾,深吸了一口气,运足功力,“啊!——”一声大叫。
声音之大,气势之强悍,令人闻所未闻。这七八个人只觉得有一个什么尖锐的东西自耳朵进去,象针一样钻进了脑子里,痛不欲生。他们立刻抱着脑袋,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