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吴韧装着没听清。
“我说莫罕正用望远镜观察我们——”婵娟大声说着,突然从吴韧身后抱住他,“转弯,左弦45度——”
吴韧“听话”地驾驶着摩托快艇,在海上掀起更大的浪花,一个急转后,吴韧将快艇加到最大,然后松开双手,任由它凭惯性前进,直至停在海面上。
“你真坏——”婵娟将脸贴在吴韧的后背上,感受着那颗强大的心脏传来的有力的博动。
“大小姐,这样不太合适吧—”吴韧转过身来。
“陈大哥,叫我婵娟吧,别再大小姐大小姐地叫了——”婵娟伸手拂了拂吴韧吹乱的头发。
“喜欢我吗?”
“嗯——”
“我也喜欢你——”婵娟伏在吴韧胸前,两人席地而坐,快艇已经没了动力,在海上轻轻地摇荡着。
“shit—”当快艇漂亮地转了个弯,消失在莫罕的视线里,他气得将望远镜砸了个粉碎。
“陈大哥,我看你不像做生意的?”婵娟仔细检查了一下快艇,还掏出一个什么仪器到处测试了一下,才放心地枕着吴韧的大腿望着吴韧“天真”地问。
“她在搜寻窃听器——”吴韧心中一动,果然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本来就不做这种生意,毕竟干的是伤天害理的勾当,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下不为例。”吴韧一脸的坦然。
“这次黄老板给你的报酬也不小吧——”
“嗯,钱多钱少,常有就好,要不是当年和黄明有生死交情,我也不会来这里,同时黄明答应事成以后,捐建一座孤儿院,我想以我的名字命名,也好了却一段多年的心愿……”
吴韧编造的“故事”里他原本就是一位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混迹江湖落难时,曾经得到过黄明的帮助……这就是他的“身份”。
“那这么说陈大哥,这次来,即是为了义,也是为了钱——”婵娟呵呵笑着。
“也可以这么说,开始我也想不通,一入污泥,想洗也洗不清白啊。后来一想,我不做,反正别人也会做,还不如我来做,凭我的身手,冒一次险能帮助一些无助的孤儿,让他们能有个安身之所,也值了,更何况凭我的身手,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陈大哥的身手,婵娟亲眼目睹,自然相信不过,只是想不到你还有这么隐晦曲折的故事——”
“我这样做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嗯,陈大哥,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对错,正如婵娟喜欢你一样,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对错—”
“婵娟,谢谢你能这样信任我,有些事情也许并非你想像的那么样,大哥有你的这片心意就够了,只是不知道你父亲什么时候见我们——”吴韧抚摸着婵娟的长发。
“大哥,你信佛?”婵娟岔开了话题。
“嗯——”
“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约你单独出海吗?”婵娟终于开始切入主题。
“不知道啊,你是想请我看大海?”
“非也——”婵娟又启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递给吴韧一杯。
“陈大哥,你一出现,我就发现你非同凡响,跟你的二位也身手不凡,父亲和权叔担心你们是条子或政府的卧底,昨天就专门派人去香港核实你们的身份去了——”
“哦,这个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