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琰凑近,“我可不能陪你了,我要去个地方。”
“殿下只管去就是了,我好歹也是个仵作不是?”她温声道。
“嗯。”谢璟琰轻轻点头。
一刻钟之后,方锦琇与谢璟便分头行事了。
阿芜依旧是女儿家的装扮,不过蒙着面纱,而南洛城内也有北离国前来经商的人,而阿芜自幼又在北离国长大,故而,在南洛城转悠了一整日,反倒是收获颇丰。
一行人满载而归,等回来之后,谢璟琰也已经到了。
阿芜有些累地趴在桌子上,“这南洛城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就算是在京城,我也甚少瞧见。”
“京城都没有?”谢璟琰顺着她的话问道。
“嗯。”阿芜点头,“我倒是没有想到,北离国的东西在南洛城竟然能如此多。”
“是啊。”谢璟琰慢悠悠道,“这个我倒是清楚,武陵王当年救下过北离国的一位公主,那位公主为了报答他,回去北离国之后,便打通了这条经商之路。”
“可是边关那呢?”阿芜皱眉,“毕竟武安侯是不可能允许这么多的北离国的东西进入大央的。”
“这就是奇怪之处。”谢璟琰看向她,“不过武陵王那也解释过,说是因北离国有不少人商人前来,互通贸易,故而特赦了这么一条通道。”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阿芜皱眉。
方锦琇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是因为你自幼便一直待在北离国,后来来了大央,又对这些不甚在意。”
“这倒也是。”阿芜撇了撇嘴,“可那位公主是谁?”
“就是你的母亲。”谢璟琰直言道。
“什么?”她惊讶不已。
谢璟琰慢悠悠道,“你可还是有一位姐姐?”
“嗯。”她点头。
“你那位姐姐是如何没的?”谢璟琰问道。
“是被我姐夫害死的。”阿芜红着眼眶道。
“实则不然。”谢璟琰看着她道,“你与你那位姐姐乃是同母异父,你的父亲是方家二老爷,而你的姐姐是那位公主与武陵王所生。”
“什么?”阿芜不可置信地看向谢璟琰。
就连方锦琇也没有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地隐秘,她皱眉,“如此说来,当年,谢道恒对她岂不是……禽兽不如?”
“他起初应当是不知情的,后来也许无意间发现了你身上的什么特征,才收了手,故而,你对他做什么,他都没有对你如何,难道还看不出来?”谢璟琰直言道,“我今日出去,就是为了证实此事儿。”
“那我姐姐到底是怎么死的?”阿芜抬眸看向谢璟琰。
谢璟琰又道,“被毒杀的。”
“谁?”阿芜又问道。
“武陵王。”谢璟琰直言,“当年,他以为你母亲移情别恋,后来,因爱生恨,痛下杀手。”
“所以,我母亲可知道?”阿芜又问道。
“不知道。”谢璟琰摇头,“即便知道,她为了当初的承诺,还有你的安危,也不可能对武陵王如何?”
“那武陵王可知道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阿芜又问道。
“他如今病重成这样,就是因为此事儿。”他看向阿芜,“所以,一切都是因果。”
“哼。”阿芜顿时没了困意,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满眼的恨意。
方锦琇看向她,“你可不能冲动。”
“即便隐姓埋名,到最后不也没有逃脱得了?”阿芜红着眼道。
“哎。”方锦琇想起了方二老爷,如今远在北离国,不能回来,想来就是为了阿芜的安全。
阿芜苦笑了一声,“我想自己静一静。”
“好。”方锦琇很清楚,阿芜表面看似大大咧咧的,可是她心里头始终有无法放下的疼痛,而能够治愈自己她的,始终只有她自己。
阿芜起身,便出了屋子,去了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