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看看姜少白,心说他和姜大人享受一样的待遇,这回去的路上,还不得被姜大人掐肿了?
“刘叔,你尝尝,很甜的,加了好多糖呢!”文夕热情地道。
糖是多么金贵的东西。
寻常在家,她娘把糖都藏起来了,她有时候馋了,就去偷偷捻一点尝尝。
刘旭吓得直哆嗦。
他和姜大人同岁,生日比姜大人小两个月。
他是叔叔,那大人,岂不是伯伯了?
刘旭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
文夕热情洋溢:“刘叔,你怎么直哆嗦?这天是有点冷,别是染了风寒,一会儿让夫人给你也看看啊!”
刘旭连忙道:“不用不用,属下不用。”
求求您,离我远点就行。
我的小命啊,还想要……
大人的眼刀,让他觉得后背都发凉。
文夕笑道:“不用客气。姜大人今日怎么会把脚踝扭伤呢?以后可得小心些。尤其上了岁数,更容易骨折,得多喝些羊乳牛乳……”
这些话,都是平时她听容疏叮嘱老年人,耳濡目染就学会了。
冬天里没什么事,她经常来蹭火炉。
“上了岁数”的某人,脸色有些难看,木着脸不接话。
文夕顿时讪讪的。
容疏在小屋里喊道:“文夕,进来给我帮个忙。”
“哦,好嘞,夫人,我来啦!”文夕没心没肺地跑进去。
刘旭总算松了口气,心里对容疏感激不尽。
他小心翼翼看着姜少白,见后者端着粥抿了一口,忙道:“大人,您没吃饭,再来一碗。属下用过饭了……”
姜少白瞥了他一眼:“我在你心里,便是那样小鸡肚肠之人?坐下,喝你的粥!”
刘旭尴尬地笑笑,挠挠头,端起大碗,蹲着大口大口喝粥。
别说,还真好喝呢!
“夫人,您找我?做什么?您不用动手,让我来就行。”文夕道。
她娘说,力气是不花钱,用不完的。
勤快些,招人喜欢,又没什么成本,划算。
容疏把门关上,点了点她额头,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缺根弦?”
“啊?”
容疏食指抵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继续压低声音道:“你刚刚拒绝了他提亲,还往他面前凑什么?”
这不是傻又是什么。
文夕愣了下,随即道:“这事您还记着呢!我,我这不是把他拒绝了,有点害怕他生气,所以想讨好他一下吗?”
容疏耐心地道:“可是你这般,他会误会,你对他有意的。”
“不能吧,我都说得很清楚了。”文夕一脸的单纯,眼睛像小鹿般无辜,“我主要是,真的不想得罪他。”
“他不至于恼羞成怒。”容疏道,“但是不见得会死心。”